前段时间有过一个很火的新闻,讲的是北大男孩涉嫌弑母,福州警方悬赏通缉。
很多人关注弑母的动机,嫌疑人的犯罪心理,同时对弑母案件的最新进展保持一定的关注度。更多的评论则集中在作为一个北大的高才生,怎么能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似乎很少有人把关注点放在受害人死亡的时间上,距离被警察发现,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
不管是受害人还是嫌疑人,两者消失长达半年的时间里,竟然都没引起别人的怀疑。新京报曾采访过同学院的学生,他们说嫌疑人过去一年不怎么在学校,有找过他,但联系不上,于是不了了之。
嫌疑人伪造辞职信,单位就批准了,同事一场,没有欢送,没有问候,人走茶凉的意味表现的非常浓厚。在嫌疑人弑母后以母亲名义贷款百万,也没人怀疑。如果放在平常人身上,恐怕要视频啊,通话啊等各种核实信息后才敢打钱的事在这儿不存在。甚至有网友发表言论说,如果别人不想要打扰,那就应该尊重别人的选择,远离他们的生活。这是时代的进步,不再依靠集体取暖。
什么时候我们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以至于海水呼啸而至,以张牙舞爪之势淹没了孤岛之后,海面回归风平浪静。不久有游轮开过,乘客在甲板上晒着太阳悠闲的聊天,浑然不知船的下面正葬着一个孤独的灵魂。
曾有人拿着她的高中毕业照对我说,很多人我都记不住名字了。我回了一句,别怕,也有很多人记不住你的名字。
我突然在想,如果我消失了,有谁会联系我,有谁会找我,有谁还会记得我。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公司,能和别人产生交集的地方总会有两种不同的人,一部分安静,一部分闹腾。或许闹腾的好处就在于能有更多的人记住你的名字,当你某天突然消失的时候,还会有人惦记你。可是安静的人消失了,就像一滴水融进海里那般自然,没有人察觉。
久未谋面的好友,打开对话框,消息记录显示为新年快乐,那还是去年。
分隔两地的死党,点开联系人,电话拨过去后女声提示为空号,莫名的伤悲。
似乎都习惯了在忙自己的事,偶尔有时间也只是看看朋友圈,关注彼此的动态,知道最新的状况就好。如果微博空间久未更新,就归为不想被人打扰。从不会主动打电话问候,也不会闲下来的时候和她视频聊聊天,看看对方刻在自己眼睛里的容颜。
或许早就忘了毕业那年说好的要经常联系。
也曾许诺,和你在海边买一栋房子,看春暖花开。
也曾许诺,你若结婚,我必千山万水,只为赴你而来。
也曾许诺,你难过时,我的肩膀是你的依靠。
也曾许诺,待我成富婆时,你就由我包养。
可诺言多脆弱,一转身就碎掉。
我们不是电影《狼少年》里的哲秀,可以为了一句纸条上的“等等我,很快就回来”,一等就是47年。47后,他依旧秀气,等回来的却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已经和别人结婚生子。但是在狼少年的心中,她依旧很美,和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狼是群居的动物,终其一生,只有一个异性伴侣。如果看准的猎物,会不动声色的继续跟踪,直到成为他的囊中之物。显然电影里的哲秀并没有这么凶狠,他很乖,很敏感,只有当心爱的她被人欺负时会变身为怪物转为攻击。
最后一次为了保护她变身怪物,被警察追杀,他抱走坐在地上的她,在森林以树叶为被,覆盖在她身上,而他缱绻在她身边,一如当初他刚被领养,他睡在她的房门前一样。
当枪声打破黎明,她要他走的时候,她一边哭着说你走,别跟过来,一边回过头不舍离别,而他依旧跟在身后,她狠心甩了他一耳光之后,他说出了第一句话,不要走。
他听她的话,饭只有得到她的允许之后才吃;他守着她当年弹过的吉他,照顾她当年留下的植物,住在他们初次见面的屋子里,不停地练习着她留给他的习字帖,学习着她交给他的简单的书本,直到她终于回来,他可以守在她的床边,为她一句句读那些她很久以前就想要听的话。
故事的最后,她还是离开了他。把整个房屋的记忆,都留给了他。
等待的故事画下了结局,承诺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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