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外星人”这个名号是我高二时候一个男同学的外号,原名叫袁伦(涉及到我同学的隐私,所以不是真实姓名),至于为什么给他取这个外号,我猜是因为他瘦瘦黑黑,眼睛又特别大的原因吧。
而我个人对他的评价就是老实又闷骚的贱人,这个“贱人”实为爱称,没有贬义词的意思。
2.
我们班排座位一直是按成绩排的,成绩高者优先挑选座位,也可以俩人搞联合,谁和谁想坐一块,就由两个人中成绩靠前的学生抢占座位。
我不太爱说话,成绩也处于中等,于是等我进去的时候只能挑选中间第四排了,那里靠黑板较近,也能听清楚老师讲课,于是我和袁伦做了右同桌。
3.
我们班级布置是中间两张桌子合拼,旁边两侧各一张桌子,一张桌子能坐两个人,所以我还有个左同桌——董小姐。
女生和女生之间总是有种自来熟,并且董小姐还是我的正牌同桌,性格泼辣开放,于是我和她的关系由陌生逐渐变得热切起来,期间我一直没有和袁伦说过话,但也有无意识的触碰,在下一秒却迅速收回来。
4.
我们的第一句话是他主动问我的,是关于生物的一道计算题,俩人趴在一张桌子上,脸对着脸,呼出的气都能打在对方脸上。是有一阵的不适应,但焦点还是聚在题上,最后题也没有算出来,整的我挺尴尬的。
这次讲题也算是打开了交流的大门,他有事没事就问我题,而往往解决的很少,贱人袁还在一旁贱兮兮的笑,让我有种想要打死他的冲动。
渐渐的,我们仨的关系越来越好,在班里每天都能看到董小姐和袁伦拌嘴,掐架,而我在一旁默默的笑。
我们可以开很大的玩笑,可以互带零食,也制定一个规矩,就是没人轮流为我们的小集体买雪糕吃。
5.
我有一包油笔芯,很好用,袁伦就一直打它的注意,偷偷摸摸的拿被我发现就假装成从地下捡到,狡辩说还没等着还,贱人就是这样啊。
然而没有过多久,我们的三人帮破灭了。
那天大课间休息,董小姐让我传话给袁伦,让他去小卖部带吃的回来,于是袁伦就行动了,这时董小姐就凑了过来说,你没发现袁伦很听你的话吗?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过了一会袁伦回来了,买来的吃的给我,我转头给了董小姐,却发现多出了一包,他说是给我的。
这时我已经听过董小姐的话,手颤颤微微的拿着这包零食,而接下来的动作让我至今都觉得我是个傻子,我竟然拿出油笔芯和他换,一点都不等价的物品,我换的很坦荡。但是他拒绝了,说是免费的,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之后的我留心观察了一下,果然和董小姐说的一样,我开始逐渐远离袁伦。
不知道为什么,当一个平衡关系被破坏,就很难再维系下去,我不责怪董小姐的点明,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6.
班里又一次调座位,我果断的放弃了原先的座位,远离了曾经的三人帮,也远离了袁伦,准确的说是躲着他,估计袁伦当时还没有发觉我躲避他,仍然和我很好,主动打招呼,而我只会冷漠的点一下头快速走开。
渐渐地我们很少说话,应该是发觉了吧。
我和董小姐还是处在原先的状态,只不过没有原先的热切和亲近了。
高三分班,我没有见过袁伦,倒是见过董小姐,董小姐还和袁伦有着交集,我没问关于袁伦的事,也不好奇。
而在有一天早上上学,我看见了他,尽管离得很远,我还是一眼能看出来是他,瘦瘦的站在学校门口,他也看到了我,俩人就对视着慢慢靠近。
在隔有一两步距离的时候,我将头扭到了一旁,不再看他,假装不认识一样匆匆走过校门,进入学校。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一次也没有,我们连联系方式也没有,就此再见。
后来从董小姐那得知,他交了一个女朋友,白白高高的,我对着董小姐安静的说,挺好的。
8.
上了大学,写下了这篇文章,并没有释怀和不释怀一说,只是想认真的来一次道别,弥补高二时的匆忙再见。
再见了,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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