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完全打开方便袋就有香味的流溢,是爆焖羊羔肉,看那色泽就不会差到哪里去,田真是如此感觉。他这个厨艺门外汉,对吃不讲究,只要不是太难吃,对他来说,都是美味。他闻着香味,品鉴着:“如银子般金黄、不焦表示受热是匀称而到位的,这色满分;由于处理的到位,当然没有焦味,也无羊肉的腥味,只有浓浓的香味,就是闻着这味也是能下饭的,不用说这香也是满分了;这味……”郝泉已经盛好了饭,在那故作肃然,看着他耍宝。扎旺却坐不住了,在等着犒赏。
他看了扎旺一眼,慢慢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给扎旺看看,歉然道“对不起!这头一块是给妈妈的!”美味从它的视线里走了一趟,落到了她的碗里,表示与它无关。它先是激动,后是失望。身体有紧张到放松,姿势有站到坐。它很自觉地放弃对第一块的追寻,睒闪眼看着田真,他也凝视着它,要读懂彼此的意思。它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这是爸爸的惯用伎俩,是要故意气它。也是,我也太猴急了,家里好吃的,从来都没有落下我,没有必要沉不着气。想到此处,它象陡然顿悟的老僧,很自然地收回目光,表现出一幅漠然。
就在它似乎要放弃时,等来了他的一声“接着”。一块肉从筷子上滑出,从它的头顶飞过。它霍然站起、转身、伸嘴,快而稳地接住要落地的肉块。它没有一口吞下,那是粗鲁的狗干的事。它转过身来,移近到他的身侧,放下嘴里的肉块,等着口令。
郝泉也没有动筷,他深知,这是要等他这个“评委”。他示意她:“吃吧!”她笑笑,慢慢地动起了筷子。而扎旺在听到口令时,那速度是光速,虽然不是吞,也是嚼,却没几下自动滑进了它的胃。朵颐总是要大块的,这有点儿不过瘾。它舔着舌头,看着爸爸,瞅到妈妈的吃相,忍不住在心里念叨:“就那小碗,我要是不注意斯文,你信不信我能一口吃掉!”
它看着爸爸慢慢的夹了一块,又慢慢对嘴里送,它也张嘴,发现是太投入了,是误会了,当要咬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嘴是空的。只见爸爸也象妈妈般细嚼。突然,爸爸站了起来,动作过大,坐的椅子也被推得向后移,吓了它一大跳。只见爸爸瞪着眼,嘴微张,一脸讶然,象是被人下了定身咒。
约有10多秒,他仿佛很艰难地活过来:“泉,泉妹妹,我的好娘子!我原认为是极好吃的,但没想到好吃到这种程度!这已经不能用吃来界定了,这是通过了味觉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有脱胎换骨的感觉,所有美好的回忆与幸福的憧憬,都拥抱着我!”
噗哧!她忍不住笑了,笑的花枝乱颤。她向他丢出秋波,嗔然道:“小油嘴、滑舌头,就会讲假话,哄我开心。”
扎旺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看看妈妈,又看着爸爸。它闭闭眼,抬起右腿,要拍拍受惊吓的小心肝。唉,老套,想着法子骗妈妈,好吃不否定,但说吃了能伐毛洗髓,那不是明白着说瞎话。听狗妈妈说,只有雪山上的雪莲,有着什么固本培元的功效,可那是植物,不是我的菜,再说,就算想吃,我也吃不到呀!唉,傻妈妈明知被骗,还开心着。真是搞不懂人类。去,去,我想这么多干啥。对了,等收拾碗筷的时候,爸妈一定给我多多吃的,看他们的心情,为我加餐是定准的,到时我可要私藏一点,送给白妹。对的,就这样干!继续偷听爸妈的打情骂俏!
“哥!下午我要去学跳舞。几个姐妹组建了正式的舞队,说要把民族舞与现代舞融合!……”郝泉笑意未退,说出自己的打算,分享着见闻。
田真鼓励着:“相信你学的很快,如果时间能安排过来的话,瑜伽你还是要学的,这对学习舞蹈有加成作用。认真请教她们,不要急着回,晚饭我来做。对了,你要参与她们一些建议,买一些服饰,尽量融入到她们的文化里。”
“哥!那你下午没有外出活动吗?见你1周多没去学琴了!”
“杰哥这段时间忙着呢!开通了YY,还要与他的红娘子缠绵,我不好去打扰他呀!我下午写毛笔字,还有上网学围棋。另外,我要预习佛学课,不然明天网络佛学共修时,就回答不出来了。过段时间,我们是要去雪山、草原,还有五明学院,切身体验。唉,我们要学习的东西也不少呀!”
“哥!虽然现在我们每天忙得很,但不累,很快乐呢!”
“是呀!这是我们想要的生活!自然就没有了身心的疲倦!”
田真只能顺着她的话回答,可他自己知道,这不是长久的办法,除非能让自己的兴趣、爱好带来一定的收入。女性是感性的,在情绪支配下是不愿想得很远。她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是通过不了亲人的要求,才没有实话对家人说。暂时的长休,她也许可了自己。先享受这一份快乐与宁静,以后的事再说也不会迟。男人的理性,不能没有更多的沉思。不仅是眼前的,将来的走向是要有所安排的,要是自己已经老了,是可以不用多虑,完全隐居,没有什么关系。可自己年轻着呢!不说给对方有多么大的物质生活,但总要保持生活的正常运转。写文一个月来,投了3次稿,被退回,对他来说,有着隐隐的担心。不说自己的文笔很差,至少说明自己的写作风格,不被几个大号认可是真的。看来是自己的积累不够,他暗暗的决定,要同时加大输入与输出。
正在翻看手机的郝泉,手在哆嗦:“哥!哥!我的画投稿通过了,稿费50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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