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在人群散开时,走过马路,身后是一排排驶过或是停靠在路边的摩托车,它们不论何时都在鸣笛……
它们早早地令原本静谧的街道变得喧闹,唤醒人们去迎接新的一天。
到附近的中学去走走,见学生们穿着校服,或是便服,从校门进入或走出,拿着书本或是饮料零食,嘴角挂着微笑,或是浅浅的忧伤。偶尔可以见一对面相白净的男女,手牵着手,女生秀发拂面,嘴角挂着微笑,男生呆呆地凝视着,表露出羞涩。他们缓缓地走,经过我的视线,走到红绿灯前,又走到了马路的对面。消失在人群中。
习惯背倚着篮球架,不论是在打球疲惫后的歇息,还是散步时停下来看周围的风景,又或是思考耐人寻味的问题。从前,我带着迷茫,在球场上受挫,放不下失败带来的痛,放不下他人眼光所带来的非议;放不下自己强大的自尊心。我想要的快乐离我到底有多远?投不进的球没有给我答案,责备没有给我答案……
给我答案的,只有自己在灯光下浑汗如雨的身影,为了生活的多彩而默默的付出着。而当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从前在身边那些似熟非熟的人——他们总是有理由去强迫他人认为自己有价值,做多了,说多了,却也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似乎人人都是会讲道理的,不论自己做了对的事,或是错的事,都会有道理去解释为什么。篮球架下的我,眼见人们把成功与失败放大,而我自己则抱着脱皮的篮球,时不时就拍着,然后投篮,“咚咚咚……”。当黄昏已经来临,当夜色已悄悄攀上了天空的枝丫, 太阳的面庞,则深沉如枯黄的落叶;大片的云朵被渲染,犹如妖艳的女人涂抹着胭脂与粉底;远空下,或高或矮的楼房上,小群小群的飞鸟凌乱地飞翔着,它们啼叫着,似宇宙中没有归宿的尘埃,没有方向,却满怀期盼寻觅,哪怕耗尽心力。或高或矮的楼房下,传来小摊贩们竭力的吆喝声,听不清楚,却能分辨其方向。
空闲时光,倚着篮球架,啜饮咖啡。焦糖玛奇朵或馥芮白。这些咖啡里没有干涩,没有苦涩;听不见人们冷漠的言语,看不见人们虚伪的面容,喝进口中,浓郁的甜蜜或强烈,或恬淡,此起彼伏,连看黑小孩儿们贪玩得爬上树摘椰子,玩闹嬉戏,都别有一番新鲜感。他们把足上的拖鞋一脱就满地跑,穿着不合尺码的紧身衣裤,迈开腿,张开犹如猿猴般宽大的嘴巴,“哈哈哈……”地边跑边笑。阳光开始变得炙热,照耀着大地。
不知不觉,发现咖啡已经喝尽。我顺势摇了摇瓶子,把它放进了垃圾桶。
也许人们是喜欢比较的,比较这个,又比较那个。人们喜欢大声说话,皆如此;人们喜欢大声说话,却从不愿去相信些什么。人们喜欢大吼着说这个好,说那个好,这个又哪里好,又哪里不好。胖子喜欢短发女孩,不论能力怎样,衷心与否,有钱便是首选。哪怕连一只兔子,都逃不过人们对它的完美要求。
倚着篮球架,往旁边看去——不会打球的小孩,在一群会打球小孩的数落下显得既自卑又失落,怕是有被其排斥的可能。我想到了曾经那些关于友情的经历——要知道,不管怎样,它都是生活的一部分,真情实感也好,虚情假意也罢——奈何不了我们对生活的期望。
我去了香港,去了澳门,和我的好朋友们一起去的,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在香港,在我看到那新奇的双层巴士行驶在繁华,紧凑的道路上时,我没有去想那些虚情假意的人;在香港,在我看到维港清澈的海水流淌时,我放眼远眺,把远方市区的高低建筑看得一清二楚时,我没有去想曾经的你们是怎样对我,又是在何时对我的;在香港,当我们喝着港奶,吃着通心粉和菠萝包的时候,当我们在旺角的波鞋街寻找道路时,当我们在迪士尼玩得疲惫不堪时,我跟在他们的身边,把那些不好的回忆忘得一干二净。曾经的,我称你们为“朋友或是“亲人”,又或是“爱人”以及“老师”的男男女女们,我的回忆,总会在篮球架下,在我看到曾经的自己因此而深感落寂时……你们知道吗?在澳门的我,在去过了大三巴牌坊,去吃了葡萄牙西餐……我看到了新的世界……
这些新的时光,给了我足够的勇气去忘记过去的时光。
天空,也逐渐阴了下来,绿叶摇曳着,在明亮的窗前。“一起去买吃的吧!”“为什么呢?”“但是我想和你一起啊……”“你就是这样想的吗……”从窗外,我看见我对着那些人说着愚蠢的话,表露我的在乎;你们不在乎,我没有办法,知道吗?我就去球场,在那儿打了一个晚上的篮球,累的连呼吸就显得珍贵。我倚着篮球架,感受着顷刻间失去所有的痛……
一觉醒来,我发现我还在从前。在从前……我们在简单的世界中玩耍,天空还不会下雨,我们还不懂得眼泪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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