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果果宝儿
图/网络(侵删)

幼时,盼着长大;待真正处之心心念的阶段后,却又希重回无忧之中。
人是矛盾的综合体,既想单纯的享受快乐,又不愿过多地承担该有的责任。于是,回到初始——童真未泯的欢畅时代,时不时地以它的柔美风姿独占着生命的一角。
时光流走,改变了容颜,带走了留不下的遗憾,在脑容量极小的印迹里,好似拨开重重蒙住眼帘的不明之物,劲着脑力回篇,却是隔着空隙无从跨越。
一年又一年的夏季重来,亦只是崭新的不重样的唯一。就像血浓于水的亲人般,只止一个,那样的独特于你短暂的人生里。
幼时的记忆早随着时间的层层累加,所剩无几。那些粗略的草图在构建的概念里只见它的轮廓,顺着它的方向继续找寻它的印记,发觉只是徒增无力罢了。
学生时代的他是个清瘦,帅气的小伙,在班级人缘极好,就连起的诙谐绰号也带着同学与其的亲近。
夏之操场上,他穿着格子蓝白衬衫,骑着自行车在人堆里,与同学互道着再见后,用握住方向盘的一只手,“嗖”地从坡道往下骑,那前额稍稍长的头发被风吹得立起,那股精气神在人群中独显。
又是一年的夏季,在那条长长得不平整的泥巴路上,她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也许是强光的照射,也许是那长久的路程,在倦怠渐生时,她到底还是睡着了。
一阵痛感直逼,她的手与额头被撞击着。
她恍惚着不知所措,痛感又真实地存在。 努力地睁眼,唯有漆黑,见之未有,摸到的只是烫热的泥土。
耳边里传来疑惑的声音,好像是认识她的人。
她从对方的问话里猜到了些许。她摔了,但他不知,以为她还在座位上,所以继续骑行着。
她被扶起,睁开了眼,也许从来都是保持着打开的状态,只是那个不见光的状态让她畏惧了,不自觉地咬紧了牙跟。
在下坡的路段他后知后觉地才知后座少了人,在路人的唤声中,他慌忙地折回。视线慢慢地现着模糊的轮廓,较远处,一抹高瘦的身影。
她安然地等待。
情境止于,余下的篇幅在一遍遍地倒回里,也无从拼凑完整的后续。
跨过他的痕迹,被另一双同样温暖的手牵着带去看了医生,而后再贴着醒目的正方块至右额上。
除此,别无记忆。
失了印记的过程,就像少了丰富的内在,寥寥数语即可成形;断了片的情境,欲寻而不能,最终结束在数次无果的放弃里。
后来,她的额上多了道隐约可见的疤痕。
他或许忘了那久远的事。
如若能唤回他的记忆,哪怕只是少许,也好。她想。
夏的年年又带着它的独有来了。那是一个夏的暑期,她还只是一个只可远观戏水的观众。在眼望着那一波波众乐乐,带头从岩石上扎下圈圈水波的勇士,她亦跃跃欲试。
她不知,水深得如此。她亦不知,只会花拳绣腿的她在深水区该如何自救。
没入急水区后的她被呛得无从起身时,就在她深感一命呜呼时,他将她从深水处往上撑起。
劫后重生的感觉第一次如此这般强烈。
他许是忘了吧?
岁月悠悠,走过了多少夏之又夏?
倒回走的时光年轮里,她向着回家的路小跑着,彼时,高她半个头的他带着她找到了向她恶言的男生,狠狠地将其教训了一顿。
记忆的能量太过轻小,小得不足以知晓它的讯息。人之往前,那些与其相关的事物,在丢走与留下中如此循环,待到暮年翻阅时,不知又能为其留下多少?
风之翩起,叶吹欢响,飞驰起的车辆行经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那里,再多笔墨也无从描述……
牵挂如影随形,一如往前从未改变。她说。
可他到底还是忘却了。
车轮响起,尽头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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