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

如是我闻

 一， 如是我闻，一切皆虚，皆幻。

 “阿难尊者，你有着奇异的记忆力，为什么不记住这一段情呢？”摩登伽女道。

 面相庄严，却又温婉如玉，随佛念佛，却有旷世情缘。阿难坐在床上，闭目而听，“修佛者，一切成空，一切如梦如幻。”

 摩登伽女一件一件褪去衣衫，“我没有你，就会抑郁而死，我佛慈悲，难道忍心看我死去。”

 阿难睁开眼睛，眼见女子白皙的玉体，又慢慢闭上眼睛，“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阿妈，好了吗？”摩登伽女大叫。

  屋外，月色朦胧，点点繁星，妇女应答了女儿一声，便开始古老的巫术，这种巫术，是一种等价交换的黑暗魔法，施法者自损十年寿命，换只有一刻本能的冲动的男子。

 十年换一刻值得吗？不值得，可是为了她女儿她愿意，因为她爱着她女儿，而这种爱她女儿却是不知道的，月色变得凄冷起来，冷风飕飕。

 “阿难。”摩登伽女轻唤了一下。阿难睁开了眼睛，眼中有着血色，全身变得火热起来，“你。”阿难艰难的说道。

 摩登伽女一丝不挂的跳起舞来，绝艳的舞姿，让阿难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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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闻

二，如是我闻，佛曰：缘是冰，我将冰拥在怀里，冰化了，才发现缘没了。

 舞女翩翩起舞起来，如同血红的花绽放开。舞罢，舞女拥入一个温婉如玉的男子怀中。

 “夫君，我跳的好看吗？”女子道，男子点了点头，笑了笑，温柔的说道：“我想看你一辈子的舞。女子开怀的笑了起来。

……

 黄沙漫漫，绝色女子在风中起舞，模糊的身影，曼妙的身姿。

 一个俊美的男子骑着骆驼而至，抱起女子，笑道：“让我下辈子也看你的舞吧。”女子点了点头。

……

 “我想永生永世看着你的舞。”阿难道，一道道前世的前世的记忆碎片在阿难脑海里播放着。凄冷月色，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擦肩。

 我佛，缘是什么。佛曰：缘为冰,我将冰拥在怀中; 冰化了。我佛，我记住了。

 阿难，开始去接近摩登伽女，身上的热气已经开始沸腾。“阿难，缘是什么。”一个庄严的声音在阿难心中响起。

 阿难猛得睁开双眼，不顾摩登伽女，冲了出来，回到了修行的地方。摩登伽女日夜伤心，不顾母亲的阻碍，也到了阿难修行的地方。

 她一看到阿难就跟随着他，一语不发，生生世世的情，怎能这样终了。阿难犯了难，求了佛陀，佛陀召来摩登伽女。

佛曰：“你与他本是五百世的夫妻，可这世他已了却红尘，你为何苦苦追求。”

她道：“阿难无妻，而我无夫，我佛慈悲，为何不能成全这段缘分。

佛曰：“你爱他吗？”

她道：“爱，非常爱。”

佛曰：“阿难没了头发，你去剪了秀发我才能让阿难娶你。”

她道：“为了阿难，我什么都愿意。”

佛曰：“那你回家叫你母亲剪了秀发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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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闻

三，如是我闻，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摩登伽女回到家中已到了晚上，叫母亲剪头发，母亲一边流泪一边剪着她的头发。今夜没有月光，黑色的云遮蔽了月光，顺带遮住了点点星光。

 母亲在剪完的时候，轻轻地说道：“你走了，我也该走了，你就不要在来找我了。”摩登伽女兴奋的跳起了舞，完全没有听见母亲的话。

 这次见到佛，摩登伽女已经没有一条秀发。

 她道：“我已经落发，请佛遵守承诺。”

 佛曰：“你爱阿难什么。”

 她道：“我爱他的容貌，我爱他的身体，我爱他的声音，我爱他的一切。”

 佛曰：“他容貌会老去，他体内屎尿不净，他口中唾液不净，他婚后行不净只事，生子后便生老病死，如此观之，他没有什么可爱的地方。”

 佛又曰：“你可知你的爱造成了什么。”

 她道：“不知。”

 佛曰：“你母亲的死。”

 她流出眼泪道：“难道爱有什么错吗？我爱他。

 佛命人端了一盆黑色的水来道：“这是阿难的洗澡水，喝了它。”

 她道：“我佛慈悲，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啊。”

 佛曰：“人生而脏，现在阿难健康时，你已经嫌弃他，等到他老去，你将如何想。”

 她沉默了。

 佛又曰：“你母亲为你而死，为你的贪念，爱念而死，如此你又有何想。

 她大哭起来，哭了好久，又大笑起来，笑了好久，归于平静道：“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阿难闭着眼，却还想着记得那些前世的记忆，他慢慢睁开眼，佛陀已经离开人世到了极乐之地，他用他的记忆纪录着佛的一言一行，用来普渡众人。

 阿难看着身旁的花道：“如是我闻，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从她身上看到全世界，又归于全世界，这便是懂得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