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做得最正确的就是借钱买房、贷款装修。如今,借的钱还清了,贷款还起来也没有很大压力,而且,过了个称心如意的超长寒假。
之前的不称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三代人共处一个屋檐底下。
骁哥在老人面前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我极其看不惯。心里知道这是隔代亲的缘故,但是并不认同这种教育观念,眼下骁哥正是是非观念模糊的时候,坏习惯随之而来。
去年9月份,房子装修好了。在这之前,我跟婆婆已经属于点头之交的关系,有种心知肚明的疏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弟弟出生以后,她没帮我带过,我上班时请人带孩子,下了班就自己带两个娃;我们买房急需用钱时,她说没钱分文不借;最直接的导火索是弟弟满月不久,对我摆的那次臭脸。所以,从那时开始,我更加坚定了要分开住的想法。
终于这个寒假我们住进了新房。
这一次,说到底还是该感谢他们两个老人的。那次臭脸之后,我趁着满月回娘家,带着弟弟和骁哥住到了娘家。没有明面上的闹翻,但是连公公都看出了不对劲,也或许是婆婆私底下跟他说了什么。既然没有闹翻,也不存在在娘家一住不回的道理,所以偶尔也还回一下这边。公公看不过去,在婆婆不在家的时候,劝我作为晚辈让着点,服个软。他说婆婆这样的人很难有人跟她处得来——这是共同生活了三四十年的人说出来的。
后来我把两个孩子带去上班,骁哥满了三岁,可以上幼儿园,弟弟请人带,从此我不需要倚赖公婆。
距离是个好东西,它让人淡忘那些不愉快。
慢慢地,三代人共同生活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反倒在这个时候,公婆拿出了十三万给我们。这笔钱是后来的补助款,钱到他们手上他们就立马给了我们。所以,从这个层面上看,确实是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似乎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钱,但我绝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即使没有这笔钱,我们的关系肯定也会随着时间慢慢缓和。)
这个寒假,我们回婆家的日子不多。一方面是疫情的原因,一方面是回了这边,骁哥特别难管。不过,最好的事是每次我们管教孩子时,公公都会及时制止婆婆伸出的援手,并且告诫她孩子就应该要父母管。
我很诧异,什么时候公公的认知变了呢?
至于婆婆,每次我们回来的时候也不会再多说什么,饭菜招待着,家务活我也只是偶尔做一下,感觉确实像是来做客的了。
这一次,她的抑郁症又犯了。我们特地回来待了几天,我跟谢老师感慨——婆婆病了,好像家里还和谐一些了:公公不再是受管束的对象,平日里他总要被婆婆训的;婆婆也会主动跟我讲这病又怎么怎么了;两个小孩在家里跑,老人也看着高兴了很多……
其实,将心比心,我并不想当一个知恩不报的人。既然不住一起了,他们也老了,我这个媳妇也熬了几年快成婆了,就彼此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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