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初恋前任突然说要跟你领证,你会怎么样?
我周边女友的反应:
芊芊:握草,滚,让他去死!
嘉嘉:点赞,这男人可以。
晴桑: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和他相识6年多。
从深圳到武汉,从校园到职场,从小鹿乱撞到老鹿蹒跚。
居然整整6年了。
居然仅仅才6年。
最近一次联系,他告诉我他要恋爱了。
我们能不能见一面。
我特么一脸懵逼。
恋爱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你结婚啊!
怎么,跟我再作一次仪式性的告别?
消息发在近凌晨1点。
我失眠了。
我们相识于大学社团,彼此互为初恋。相处两年多,和睦得几乎没有严重的吵架记忆。
毕业在即,对于未知的憧憬与焦虑并存。
我想走远一些,他想早日在家乡的城市扎根,于是我去了深圳实习而他留在武汉。
我尊重他的决定,他也从未应和我要到同一个城市去发展。
我们的感情属于无疾而终型。只是他断的干净利落,而我猝不及防。
他在电话里提了分手。此前几乎没有征兆。
而当时的我只当作一次异地恋人之间情绪宣泄的由头。
过后才顿悟,也许最后那次见面在他心里已然是场告别,只我惶惶不知。
就是这样,对于任何好的坏的重大决定,我都有些后知后觉。
一周后我在异乡的天台上失声痛哭,追问不出为什么。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生活在给自己营造希望的氛围里。
一边对他心存执念不与人说,一边埋头苦干于工作。
而做过的冲动蠢事桩桩件件不落:
信息字字肺腑如泣如诉,即便对方已经无法查收。
那个号码拨了百遍,直到手机发烫电量耗尽。
通过共同好友,捕捉他每条动态的蛛丝马迹。
从不喝酒,醉倒在公司年会上朋友的聚餐里。
被窝里痛哭到凌晨,恍惚不可终日。
想回到他的城市,却怕看到当面的决绝,于是强忍到心衰力竭。
终于毕业临近,论文答辩归校。
彼时伤已过半,痊愈有望。
记不得谁先联系的谁,犹记得像个老朋友一样见了面吃了饭,然后客气散场。
然而,半载努力,一朝尽废。
那晚的雨下得同依萍找他爸要钱那天一样大,我跑到他宿舍楼下等他,期待他下楼与我化干戈为玉帛。
电话,短信,隔空喊话。旁人看傻子一样的眼光都被屏蔽。
我知道他收到了我的消息,也知道他在楼上能看得见我。只要我再卖惨一点,他一定会走下来抱住我。
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在他身上倒是个例外。
六月夜里的雨浸在身上略带寒意。
我把自己弄得真是有些狼狈。
答辩完成后的离校前夕,他主动约我见了面。
我们在白天拍毕业照还没撤掉的台阶上沉默着不搭话,一个坐在这头,一个坐在那头。高高昏黄的路灯下,有不少飞蛾窜来窜去,他问我:
“有没有被蚊子叮到”,打破平静。
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黄昏,也是这样的六月,操场上他为我驱了一夜的蚊子。
那天换了很多地方坐,却没有说很多话。
只记得临走之前,我把手中的日记本给了他,算作我的一个赠别和了结。
如果非要体面一点,我能做的就是这样的告别。
别了与青春骨肉相连的日子,断了和你息息相关的情节。
把“不念过往,不畏将来”当作自我警醒的箴言。
没有承前启后卒的第一段爱恋,令我在哀悼中度过一年半载。
后来有个人告诉我说,如果你真的忘记一个人了,那么你在提水壶的时候,想到的不是和他有关的种种细节,而是知道自己要倒水。下雨天的时候不是幻想和他一起躲雨的片段,而是提醒自己要收衣服。悲伤的时候不是听慢歌,而是尝试和朋友敞开心扉。那么你就是真正的释怀了。
后来我终于成了这样的人。
现在你问我能否重新开始,我只当作一个玩笑来听。
他说:咱们结婚吧。我带你去见爸妈。
他说:以前是我不对,但现在我真的想好了。
他说:接触了别人,才知道和你给的感觉不一样。
他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他说:没了你以后,感觉整个青春都没了。
他说:我们还有可能吗?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她说:请你成熟一点。
她说:我没有理由和勇气给一个人再次伤害我的机会。
她说:你所怀念的想要和解的,并不是我,而是那段时间里的自己和陪伴你的那个人而已。
就算当时那个人不是我,你也一样地…….
他说:但特么的是你啊!
她说:只是因为你现在一个人。如果你不去刻意怀念,现在的一切不会那么难以忍受,以后也都会正常地运转。
那时候的我们不懂得如何相处,相聚时幸福得无可比拟分别时却总是患得患失。
我喜欢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但我不喜欢那时候的自己。
想想其实很多初恋都没能走到最后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了。所以我和你走不到最后也还算正常,不是意外。
他说:对不起。
她说:我并不想说没关系。但请你以后好好地。
前任这种生物,像白细胞,某一刻会拼命把你守护,但是多了你会吃不消。
而初恋像智齿,它是藏于你血肉的见证成长的标志。你以为它无关痛痒,更多时候它会周期性发作。或留之,与这阵痛斡旋;或弃之,以另一种方式保管。你有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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