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长着一双眼,有时候却看不清谁是谁非;当我们以怜悯之心向盲人施舍同情的时候,殊不知,他们也许能看到东西远比我们多。黑暗中对话
两年前有幸参加一个活动,名叫茫茫人海,近100人在小小的教室被蒙上双眼,关上了灯,四处乱走,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去寻找一开始那个partner,方式就是通过触摸双手,忘记过了多长时间,总之很久才完成,其中有组织者打你的手,一开始有人嬉笑吵闹,有的人不敢走动,长期的黑暗让刚开始有些兴奋的人渐渐安静下来,让胆小的人放开了胆量。
黑暗带给我们什么?说实话,没有过多思考,不过是个游戏而已,至少当时是这么想的。
不知道你注意过你每天走过的路没有,不管是哪里,人行道上都有一条凹凸不平的盲道。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它的存在真的是很不起眼,但是它对于盲人来说它就是意味着安全感。
很可笑的是,在盲人体验中心被问到我脚下是什么的时候,我的答案竟是电车轨道,殊不知原来我所习以为常的东西其实并不了解。
黑暗中对话不只是物,还有人。当我们初次见到一个人时,可能还会细心留意他们的长像外貌,可一旦接触久了以后,反而不再关心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举个例子,可能你的某个好友今天换了个发型,如果不是特别独特的话,其实你是很容易忽视的,直到他给你提起才恍然发现。你以为你对他有了足够的了解了,其实呢,也许只是了解你所看到的那一面。
魔术师更是很好的向我们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即你所看到并不一定就是他本身的样子,眼见不一定为实。
短短的大学生涯中,不少陌生人成为朋友,却也有不少朋友成为陌生人。不知从何时起,曾经熟悉的面孔变得模糊,甚至在怀疑是否有这么一段经历,说实话,我为此感到疑惑,同时也感到懊恼,是什么让我们从看见变为看不见?
我希望,如果看见我,请给我说hello。
有人问过我,教育的意义是什么?我认为应当是,通过学习认清这个世界。直到我看到《围城》里这样一段话,我才恍然发现自己竟如此天真:
“从前愚民政策是不许人民受教育,现代愚民政策是只许人民受某一种教育。不受教育的人,因为不识字,上人的当,受教育的人,因为识了字,上印刷品的当像你们的报纸宣传品、训练干部讲义之类。”《围城》
对此我不想做任何解释,毕竟聪明人是不会揭自己的短的。
我只想说认清这个世界谈何容易,即便我长着一双眼,我却被无数表象蒙蔽着双眼。我为我有这么一双看不清这混沌世界感到悲哀。有人说眼不见心不烦,可何尝不是一种内心的自我麻痹。
世界是多元立体的,不管是物也好,人也罢,都是可以用我们五官去感知的,通过不同的感受逐步去丰富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比如说,你看到一个圆球状的物体,并不能充分判断它是什么的时候,可以去闻,听,摸等等方法去为自己的判断寻找依据。遗憾的是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视觉上,却忽视了许多其他感官感受。
唯有黑暗,让人“看见”更多。
黑暗中,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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