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我们仨》

作者: 大乐先生 | 来源:发表于2022-07-15 18:42 被阅读0次

    杨绛先生在《我们仨》一文中提到过大跃进时期的"拔白旗"。

    “恰在反右那年的春天,我的学术论文在刊物上发表,并未引起注意。钟书1956年底完成的《宋诗选注》,1958年出版。反右之后又来了个“双反”,随后我们所内掀起了“拔白旗”运动。钟书的《宋诗选注》和我的论文都是白旗。郑振铎先生原是大“白旗”,但他因公遇难,就不再“拔”了。钟书于1958年参加翻译毛选的定稿工作。一切“拔”他的《宋诗选注》批判,都由我代领转达。后来因日本汉学家吉川幸次郎和小川环树等对这本书的推崇,也不拔了。只苦了我这面不成模样的小“白旗”,给拔下又撕得粉碎。我暗下决心,再也不写文章,从此遁入翻译。钟书笑我“借尸还魂”,我不过想借此“遁身”而已。”

    那什么是“拔白旗”呢?

    “拔白旗”又叫“插红旗”是在1958年的"大跃进"过程中,曾把一些坚持实事求是、反对浮夸的人,以及一些所谓具有资产阶级学术观点的人都作为"资产阶级白旗"加以批判、斗争甚至处分的作法。

    当时文化教育领域是“拔白旗、插红旗”运动的重灾区。对于资产阶级分子,应当继续帮助他们批判个人主义和学术思想。在思想战线上要拔掉资产阶级的白旗,插上马列主义的红旗。通过搞红专辩论,把那些对大跃进、浮夸风错误持批评、怀疑态度的专家、教授当作白旗拔掉,打击了大批专家、教授。仅北京大学就拔掉了冯友兰等几百面“白旗”,著名数学家华罗庚也被当作“白旗”拔掉。

    对“拔白旗、插红旗”的做法,中共中央上层意见是不一致的。

    1958年6月30日刘少奇参加了《北京日报》“党的生活组”的讨论,当时的讨论已经受到“插红旗、拔白旗”风潮的影响,错误地点名拔了一位同志的“白旗”。当时讨论题目是“共产党员应不应该有个人志愿”,刘少奇换个角度说:“这个提法,答案就只能是应该有或者不应该有……这个提法是不是有问题呢?”在他的启发下,讨论的主题变成了共产党员应该有什么样的志愿。这样调子经刘少奇的点拨,避免了绝对化。

    1958年,邓小平在听取康生、胡乔木、胡绳、邓力群等人汇报学校教育工作和知识分子问题时,他说:“拔白旗不要乱拔,是拔那些反党反社会主义、拒绝党的领导、要党听他的人。至于学术问题,要百家争鸣,造成一种百家争鸣的环境和气氛。要允许人家讲话,要让人家讲完,做到畅所欲言。发现知识分子有些沉默,要注意。”

    “插红旗、拔白旗”运动来势迅猛但结束也快。随着1958年11月份中央纠“左”的开始,这场运动也就偃旗息鼓了。(来源:海上一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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