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九月真的是我最不济的一个月,因为这个月里我断炊了。终于,九月过去了,十月的第一天我的饭碗又回来了。
上学期教过的一个学生A曾因为和他爸闹情绪不学了,现在又来找我辅导数学,上午教了一个小时,还挺配合。在教的过程中,我小心地避免语气过于强硬,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更加柔和,从不作出任何批评。因为我知道对于差生来说最需要的是自信心,如果稍微伤及到他们的自尊心,他们就会丧失学习动力,我的饭碗就端不牢了。过去我曾在他不用心学的时候上过火,事实证明我越上火他越沮丧,同时也越抵触。因此应对差生最佳的方式是耐心地循循善诱,只要有一点进步就加以肯定,如此才能渐渐培育出他们的自信心。有了自信心才肯学下去,学习动力也就有了。老师们对差生的一般做法是加以严厉批评甚至体罚,好像这样就能使他们奋发向上,其实适得其反。差生最需要的乃是肯定而非否定,越是否定他们,他们越消沉。
今天我还施展了一下我的纵横捭阖之术。
辅导A快一个小时的时候B也来了。B是我从上学期一直在教的学生,基础好一些,一点就通,是A的表兄。由于两人水平差距大,没法一起教,只能教这个一会儿再教另一个,于是老问题来了——当在教B的时候A就在一旁故意逗他,以致B一心二用,回答我问题常常胡编乱造。我温和地让A出去,不管用。我意识到以后必须把两个人分开,而我的捭阖术就在这时派上用场了。
辅导完后下楼时只有我和A以及A的父亲,我对趁机A的父亲说:“还是分开教吧,B来了光捣乱。”其实明明是A捣乱,我却要说是B,因为我深知绝不能当着学生的面对着家长批评学生,如果有批评应当在学生不在场时说,为的是给学生留面子。我这样说显得A在认真学习而B在一旁捣乱,等于是在变相地肯定A。
“光捣乱?嗯好,分开教吧。”A的父亲答应了。
回到家后我意识到还要跟B的母亲说一声,这时我又有另一套说辞了:“他俩还是分开教吧,B学习的时候A老是逗他,弄得他都无心学习了。”我深知即使在学生背后也最好不要跟家长说一些批评的话,否则家长对学生施压会激起学生对我的抵触情绪,我的饭碗又端不牢了。况且我也是实话实说嘛。
“好的。这个问题你跟A的父亲说了吗?”B的母亲问。
“嗯,说了,他答应分开上。”等了会儿我又说,“别太怪B,毕竟不是他的错,万一起抵触情绪了又不想上了。”
“好的,老师。”
看起来我像是在挑拨离间,但这绝非我的初衷,并且两家是亲戚,A和B的母亲是亲姐妹,两家不至于因为这个就翻脸。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分开A和B,提高两人的辅导效率,也是为他们好。
我已经赢得了两家人的信任,我的基本生活保障暂时是不成问题了,可也使我越发没了找工作的动力,从而继续满足于这种无拘束的闲散生活。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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