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起床,就听见先生在大声呼叫妞妞,吆喝着骑车去摘石榴。确切地说,我是被他吵醒的。
话说先生昨天上完课,外出闲逛,信步所至,无意间发现一个所在,大片的石榴树,硕果累累,地上很多熟透烂掉的果子,引来一群群觅食的鸟儿,热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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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一个向往乡野之人,顷刻便惦记上了,一早就在嚷嚷。
“那还不赶紧去!”看了一下时间,“七点钟下楼,准备出发”!我一边揉着眼睛,脑子飞快地旋转,及时做出承诺,算是对先生眉飞色舞,踌躇满志的一种积极回应,难得他是早上第一个起床的人。
准备停当,三人骑上赛车,伴着晨风,迎着朝阳,一前一后,不大一会儿就到了这片“传说”中的石榴林。
之所以加引号,是先生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错觉,途中几次走错道儿,反复折回好几次。所幸距离不远,整体所费时间不多。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片苗圃地,掩映在大片绿化带中,榴林外边,是开阔地带,长满了野草。这个地方是滨河公园绿化带的一部分,只是尚未开发完成,看起来是没有绿化养护人员打理,一派原始的模样,荒草丛生,野果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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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离家不到五公里,居然找到这样一个所在,硕果累累,我有些莫名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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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静谧,太阳也躲起来了,只有清晨的明亮和略带凉意的秋风。
距石榴林不足二百米的公路上,连通过的车辆都很少。石榴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寂寂无人的空荡,静静地立在这里,似乎在等待我们的到来。
先生是干惯了粗活的人,摘石榴动作很是熟练。先是看品相,长得是否周正,再观察表面是否有虫眼,判断一下果实的质量。有虫眼的打开之后,石榴籽是黑色的,又涩又苦,已经坏掉了,就直接留给鸟儿,不用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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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现的比较晚,大部分已经熟透自由落体在树下,还有一些即便还在树上挂着,但早都裂开大嘴,露出牙齿一般的石榴籽,很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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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在家做过农活,对于丰收的果实有一种天然的热情,那种发自肺腑的兴奋,足以充抵一周的疲惫。
在城里长大的妞妞,看起来很是淡定,对钻进林子去采摘,有些不情愿。先生走到树下,伸手摘下一颗,用小刀劈开,看到晶莹剔透的石榴籽,妞妞脸上绽放出灿烂的颜色,接过去就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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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边摘,一边吃,不一会儿,两个塑料袋就装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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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们还在不停地摘,妞妞开始嚷嚷,她不想吃了,要回家,肚子饿了。哎呀,确实忘了早饭这个茬了,一起来就匆忙赶过来。好呐,回就回吧。
一说回家,新的问题来了,妞我两个各自只管骑车,先生准备两个塑料袋。满满的两大袋子石榴,稍微一提,似乎就要把袋子撑破的节奏,根本没法带回去。三个自行车,咋走啊?
环顾四野,连一个废弃的塑料袋都找不见,远远看见两位绿化工人在浇灌林木。还是妞妞想办法去寻了两个袋子,把这些石榴匀开,我们三人一人一袋,单手骑车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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