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场草地上的婚礼,。白色的帐篷一簇一簇搭在绿色的草坪上,海风习习,明月当空,凤凰木的细叶在夜空里飘散,像落花微微。几百个宾客坐在月光里,乐队正吹着欢愉的小喇叭。
大概是为了弥补落下的部分,大概是完全停不下来,一口气看完了一章,只觉得心中畅快许多,合上书,心中只剩下清风明月,回想起书中细节,却是不记得什么,眼前只浮现出梵高那幅《星夜》,笔触又像是往日的木版画,没记得有多惊艳,但就是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和韵味,不会让人有多喜欢多念念不忘,但总会在某个闲散的午后、无事的雨天蹦到你的脑子里,哎,好像还不错哦。
讲实话,这一章不同于前面关于亲情、友情的温情更多关注于人的本身、事的本体、生活原本的样子,有些文章并不怎么看得懂,当然,我也没奢求可以一次就看懂全部,很多东西需要时光浸润过的舌头和肠胃才能嗅到它的独特风味,看不懂的地方姑且略过,待从头,收拾旧书山。
这样算下来,逃过我的记忆洗礼的,似乎也不剩下什么了,想起却是唇齿回香。
嫌我挑的瓜不好硬要穿过街去找回老板为我选瓜的守摊阿婆、把“很有学问”的我对比成生活小白的菲佣海伦、每天连镶十几小时假钻挣杯咖啡的自贡男孩、村头那位矜持、孤寂的老妇人,当然,还有,让我一样反胃恶心的马陆,俗称千足虫,不是蜈蚣,但一样让我汗毛倒立。
还有,香港的“公司化”和独有的、令我们望尘莫及的制度与执行、以及都会品味,然而,我们是不大能看见的,大多看见的是香港所缺,譬如,香港缺少咖啡馆或茶馆文化,既没有上海咖啡馆那种小资风情,也没有北京酒吧的前卫调调,被忽略的是香港的sophistication和雪白的桌布。
间或其中的,还有,战争的记忆。流亡沈阳的韩国男孩和归不得家、做得好一手法餐的老挝boy,以及孟买火车铁轨旁边的尸体,走在放学路上被炸死的孩子、一锄头下去被炸成碎片的农人、4300年才能扫除阿富汗五分之一国土的地雷,都在无声的控诉脚下被战争留下的阴影。
《起世经》:彼诸山中。有种种河。百道流散。平流向下。渐渐安行。不缓不急。无有波浪。其岸不深。平浅易涉。其水清澈。
以此为信仰的这个国家的六百万人,平均寿命度奥55岁,一半的孩子长期营养不良,将近四分之一的人,没有学可上,不识字。
炸弹丢进这莲花的国度,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某天被轻轻的触碰引爆,开出璀璨残忍的血色妖花,许是孩子下学的脚步,许是母亲归家的步伐,许是醉酒的丈夫对妻子的推搡。
也许,希望的不过是,想有个家,家前有土,土上可种丝瓜,丝瓜沿杆儿爬,迎光开出巨朵黄花,花谢结果,累累棚上。我就坐在那黄泥土地上,看丝瓜身上一粒粒凸起的青色疙瘩,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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