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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有一位哥哥。小白自觉哥哥少年英雄、神采飞扬,是天下间最最最好的哥哥。
小白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快下学的时候,哥哥会站在马车旁,一副宠溺模样看着他,眼角眉梢无不缱绻着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可这几年,全都变了。
哥哥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再也不同他玩笑打闹。小白问哥哥,哥哥说,他现在是个大人了,大人就应该有个做大人的样子。
大人到底该是什么样子呢?小白百思不得其解。哥哥说,等再过两年,小白就懂了。哥哥又说,父亲给他订了一门婚事,是郡主娘娘。郡主娘娘金枝玉叶,是个很漂亮的人儿。
半个月后,哥哥大婚之日。
白家举家上下挂起了红灯笼,扯上红布,准备迎娶郡主娘娘。这天天刚蒙蒙亮,小白就被院内一阵嘈杂乱醒,隐约能听到哥哥的声音。小白欲起身去看。
外,大雪鹅毛,雪铺地过膝。天寒地冻。小白自幼体弱多病,小厮们挡住门口,不让。
又听外面一阵打闹,哥哥好似与父亲起了争执,怕是挨板子。
小白慌乱,小厮见哄劝不住。遂拿了大氅过来给小白披上,又塞给他个手炉捧住,方才让其出去。
院子被雪映衬的通明。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小白身上落了厚厚一层雪。
哥哥跪在父亲面前,小厮拿着棍子一下下那在哥哥后背。小白扑过去替他挨了一棍子。小白只觉天旋地转,难受得厉害,没来得及说上半句话,晕了。
父亲心疼,抱了小白回屋。
等小白醒来,就没有哥哥了。
听家中长老说,哥哥爱上了一个妓女,在大婚之日哥哥突然发疯,说非她不娶,惹恼了父亲大人。父亲一气之下,与哥哥断绝关系,把哥哥赶了出去。
小白在床上躺了一天。委实憋屈。傍晚时分出门走动。
这一院嗯红灯笼还没来得及亮上一亮,当天就被撤了下去。好在院中腊梅开了一树。很是漂亮。小白才不觉心中荒凉。
小白不禁摇头,心道哥哥竟如此冲动莽撞。哥哥是家中嫡子,以后,整个白家都要是他的,怎会为了一些不值当的人浪费自己的前程?
小白从醒来就觉手腕沉的厉害,现在撩起袖口往里一探,摸到了一串温热的珠子。小白把珠子去下把玩。
这串珠子看着好生面熟。哥哥以前就送了他串一模一样的。
那时小白还小,觉得金银首饰都是些女人的玩意儿,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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