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九世纪下半叶西方现代哲学思潮兴起以来,孤独感就成为这股思潮的一部分。
当时西方知识界如尼采,认为“上帝死了”,“一切价值重估”,把在基督教信仰的基础建立上起来的传统的价值法则和习惯的生活方式掀了个底朝天,在“价值真空”的情况下,他宣称“自己来做哲学家,而过去我只是崇敬哲学家们”。
他以“殉道者”的精神品行来“追求智慧”。为此舍弃职业,永不结婚。
由于思想过于超前,朋友也一个一个破裂了。
他简直把自己逼进了沙漠,所以经常也不免感到难以忍受,发出慨叹:“我期待一个人,我寻找一个人,我找到的始终是我自己,而我不再期待我自己了!”
在十九世纪的欧洲,因为对传统价值观念的绝望而陷入孤独境遇的还有丹麦哲学家克尔恺郭尔、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他们都终身未婚。
如果说,上述这些观念超前的哲人的声音在十九世纪还只是“空谷足音”,那么二十世纪以来,其共鸣者就越来越多了,人们面临着“价值真空”,意识到固有的人生意义的明确性的丧失,“无家可归”的失落感象传染病一样蔓延,并把这视为“代人”的基本生存处境。
象卡夫卡这样有着特殊人生体验的人,自然更容易“感染”上这股思潮。
某些“先锋派”人士,他们或者由于“思想超前”,或者由于现代审美意识觉醒得较早,往往不免要经历孤独处境,象法国的波特莱尔、普鲁斯特,美国的艾略特,爱尔兰的乔伊斯,奥地利的里尔克,瑞典的斯特林堡等等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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