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跑到瑞年家大门前时,坐在门墩上的一个碎娃突然站了起来,叫道:“表姨!”“捡儿呀!”玲玲也欢叫起来,“啥时来的?想si表姨了!”捡儿一边往场院里跑,一边说:“我现在有大名字了!叫张国检。”瑞年道:“捡儿,咋不叫大舅呢?”捡儿道:“大舅,我先跟表姨耍,等一会儿跟你绊跤。”说话间早已跑到了玲玲跟前,将头一仰说:“表姨,我是不是都快跟你一样高了?”玲玲在捡儿头顶摸了摸说:“捡儿就是肯长,都快撵上表姨了。”
瑞年已站在了他俩跟前,笑了笑说:“捡儿刚到玲玲腔子上,能够着吃 奶。”玲玲狠瞪了瑞年一眼,低声说:“你要死!好的不学,净跟人学说瞎瞎话。”捡儿却嚷了起来:“表姨没 奶 水,我不吃!大舅你吃!”玲玲一下子臊了个大红脸,低声喝道:“捡儿,不敢胡说!你大舅说的是瞎 瞎话!”恰这时,门道里响出来一个声音:“谁要 吃 奶呢?”玲玲看时,却是前来游门子的毛顺珍从堂屋出来了,立在门道里,她便说:“瑞年给捡儿教瞎瞎话,他两个合伙欺负我!”毛顺珍哈哈一笑说:“咱这儿地方就是邪,正说谁呢谁就来了。金花正跟我说捡儿天天念叨想他玲玲表姨呢,玲玲就来了!”
节选自本人长篇小说《风月石门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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