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给自己选了婚纱，小X还给W挑了一身礼服，是他平时不会尝试的格子西装。
“结婚就是要和平常不一样啊。”小X正在劝他上身试试，“你穿了肯定好看，就相信我一次嘛。”
W以为自己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他不是不想穿，而是不想试。“总之我只要在仪式当天穿上它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得先看看效果。”
“你不是说我穿了肯定好看？”
“呃……”小X想了想，“好看是一定的，但说不定你穿其他的更好看。”她把选好的照片给W看，“要不你自己挑？仪式前总得试一件吧。”
“非得要这样吗？”W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小X认真地点头，“必须。”
“那就这身吧。”W指着已经送来的格子西装。
“好啊，那你试吧。”小X把自己甩在沙发上。
“不试了，就它了。”W和她并排靠在一起，只有格子西装躺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小X用一只手撑住脑袋，另一只手放在W的腿上，除了大拇指以外的四个手指头像弹钢琴那样轮流敲击，“你不会是想在仪式前跟我吵一架吧？”
W继续看手机，他在学习别人的经验。每次要投身一个新行业的时候，他就会像这样提前做好准备，尤其是对于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新领域，比如这次的开办美容院计划。小X得知这个计划的第一反应就是拍手叫好，原因是她以后可以免费做保养。
她看到W还在看同一个医美网站，三个小时前，他就已经在看这个网站。
W注意到她也在看，就把手机屏幕朝她这边转过来一点，“你看这个，一个项目4899，但是我查了一下，整个流程下来成本不到100，也就是说，我能净赚4799。”他喜欢把成本最小化、收入最大化。
小X对他的这个算法不置可否，她知道美容行业的暴利，但再怎么算，也不会有4799这么多，但她永远不会灭W的士气，跟了他这么久，这个男人能不能赚钱，她心里有杆秤。对她来说，W能不能赚钱根本不重要，一个家里有一个人能赚钱就够了。小X家里条件不错，再加上她在两年前赶上了短视频这阵风，她每天足不出户就有收入，而且收入还不低。这次疫情让很多人都只能在家待业，却让小X的事业迎来了一场大爆发。她又赚了不少钱，有了这些钱，她不但能养活自己和W，还能支持W开店。
“这套西装18899，你确定不试？”
一说到数字，尤其是钱，W的注意力就更集中了。
“你说什么？18899？就这？”他暂且搁置那个能“盈利”4799的项目。
他飞快地算了一笔账，抛去品牌溢价，这套西装的成本价最多不会超过500，可小X却说它要18899，这哪是卖衣服？分明是利用消费者的愚昧在把欺骗合理化。
“这么贵的衣服，你要是只穿一次，岂不是浪费？”小X感觉胜利就在眼前，“最重要的是，你这身要是穿了不好看，仪式那天我还得重新再买一套，那样一来，我浪费的就不止是18899了。”
对了，忘了说，W和小X在一起后的大部分花销都出自小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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