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连载之二:故园之恋

作者: 猴乐琪一 | 来源:发表于2018-12-07 23:33 被阅读8次

    故事连载之二:故园之恋

    那一片绿树环绕的村庄,居住着纯朴善良的人们。那前后五排房屋,加上四周围几百亩农田,组成了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前期的农村田园。因为已离开了,所以不妨称其为故园。

    在春与夏,秋与冬的四季轮回中,故园的树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一年年,一季季,以他蓬勃的生机向人们展着它特有的昂扬斗志……

    (接上篇)

    山冬妈看儿媳妇昏倒在地上,连忙让两个工人拉住了山冬。然后对着彭沙上气不接下气地骂了两句;"小彭沙,你…你个贼种,你…你给我…滚,明天…明天…再找你……算帐。"

    然后她又让两名工人将国华小心翼翼地抬上车,送往镇医院。

    两名工人将国华抬到了车上,山冬连声说:“让她死好了!不去医院。”

    山冬妈此时又是气又是怕,对着山冬大喊:"你快送…她去…医院,这可是…两条人…命哪!"

    山冬又气又恨,一番歇斯底里的打杀辱骂,此时的他站在那儿浑身发抖,气喘吁吁!脑袋里嗡嗡作响,浑身一阵阵发抖,心脏跳得似快要炸开一般,他想控制住不让浑身抖动,可胳腾和腿仿佛都不是自个儿的,依然抖个不停。

    他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一枚炸弹,"砰"的一声巨响,一阵浓烟过后,一切都化为乌有。

    当妈妈又一次催他开车送国华去医院时,他连声大喊:"不去,不去,就让她死吧!让她去死吧!"喊完,呜呜地大声哭了起来。

    山冬爸爸这时恰好也来到了,看到这情景,惊愕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山冬妈让他别问了,赶快开车送国华去医院。山冬爸见山冬妈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又见儿媳妇躺倒在地,感觉事态很严重,也来不及多问,顺从地坐上了车的驾驶室。

    三狗和一名工人留下看着山冬,怕山冬因情绪激动而干出傻事。山冬爸开车,山冬妈和另一名工人一人一边,坐在车后排,扶着国华。

    山冬妈小心翼翼地将国华那被烫伤的胳膊,用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扶在国华的胳膊肘处,让国华的头和上身微微倾靠在自己的身体的左侧。对这个一向比较懂事的儿媳,她还是十分疼爱的,何况现在还怀着身孕呢!

    此时烫伤的皮肤已鼓起大大小小的泡,国华还在昏迷中,胳膊和手可能是疼痛的原因,抖个不停。

    国华在医院里住了两星期,被烫伤的胳膊才逐渐好转。这期间山冬虽说也来了医院几次,但每次来都阴沉着个脸,没有一点儿笑色。

    国华本就是被误会的,又挨了一顿打,胳膊又被烫成这样,心里有说不尽的委屈,但除了哭还是哭,向谁诉说呢?谁又能相信自己的清白呢?哭够了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睡醒了想想十分憋屈又无处申诉,不由得眼泪又簌簌落下。

    出院后回到家,国华更是憋屈。山冬每天去工地,晚上回来吃完饭倒头便睡,国华也想试着把一切解释清楚,但每次看到山冬那爱理不理的样子,国华便打消了解释的念头,心想:我并没有错,你打了我,还这副德性,爱理不理,大不了一拍两散,不过了!

    这样僵持了大约又有两周,国华胳膊上的伤口己基本痊愈,但却留下了一块十多厘米长,七八厘米宽的疤痕,那疤痕呈肉红色,十分刺眼。

    每次国华看到这疤痕都不由得把衣服袖子扯下来盖上,但过了一会儿,她又会将衣袖往上捋起,再看,再扯下盖上。

    每日里这样来来回回折腾几十次,国华多希望这是个噩梦,梦醒了一切如常,可这偏偏不是梦,因为每回她掐自己腿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疼。

    国华回到了娘家,娘看到国华胳膊上的疤痕,着急地问咋烫地这么严重,国华说自己无意中碰到了开水。娘一开始信了,怜爱地拉起国华的胳膊,轻轻地用手抚摸着疤痕,颤声地问:"我儿,疼不疼?烫得这么严重,咋不早点告诉娘呢?这当时得有多疼呢!"

    国华看到娘这么怜爱自己,再想想这些日子受到的憋屈,一时悲从心起,忍不住呜呜大哭起来。娘看情形不对,连声追问,国华才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给娘听。

    娘听后,陪着国华落泪。气恨恨地骂山冬不是个东西,哪有不问清楚原因就打人的。

    国华娘哭了一阵子,擦了擦眼泪,又转过头来骂彭沙:“你说人家门是锁上的,你就上别处去呗,干吗要翻墙头呢?这个没有人管教的东西,你说这误会啥时能解开?唉一一!"国华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心肝宝贝似的闺女胳膊被烫成这个样子,不禁又心疼的哭开了。

    中午,哥嫂都回来了。吃完饭,娘把国华的事简单地跟哥嫂说了一下,并把国华衣袖捋起,让哥嫂看了国华被烫伤初瘉的疤痕。在哥哥关注的问询下,国华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又扑簌簌滚落下来。

    最后,哥哥生气地说,先在家里住下,等山冬来接再说,不来接就别回去了。

    半天没说话的嫂子,这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干吗让彭沙跳墙头进院呢?他跳进去了你干吗不赶他走呢?"

    国华以为嫂子不相信自已,忙抬起头对着嫂子说:"当时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谁知他就当真跳进了院子,我若能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当时说什么也会把他赶走的。"

    听到嫂子的话里带有责备,国华心里委屈、伤感、无奈多种情愫掺杂在一起,不由得又大声哭了起来。

    娘看到国华流泪,也坐在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

    国华哥哥看到娘和妹妹哭,心里烦乱,点了一支烟猛地吸了起来。仅是有限的几口,一支香烟就抽到了烟屁股跟前。然后他狠狠地将烟屁股用脚踩灭,冲着妹妹说:"别哭,就呆在家哪也别去,我倒要看看山冬他到底来不来!”

    国华在娘家,表面上看陪着娘说话,做做家务,跟没事人似的,但心里时刻在折腾着,她多么希望山冬来接自己回去,只要山冬来接,就说明山冬己不再怀疑自己了,只要山冬不怀疑了,自己也就原谅山冬的这一顿暴打……

    但有时看到胳膊上的疤痕,她心里又会莫名地涌起对山冬的无限恨意来,为什么这么凶狠,不问青红皂白就发疯打人,那往日的关心,疼爱难道都是装出来的?难道自己当初瞎了眼,找了这么个粗野的二货?

    她有时也在心里骂彭沙,这好端端的日子,为啥会被他跳个墙串门就给搅了?彭沙这个鬼孙子,干吗要跳墙进院呢?当时咋就不把他的腿摔断呢?若他的腿摔断了,会许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烦心的事了吧?

    国华甚至想到了离婚,若山冬超过三天不来接,就干脆和他离婚。国华转念又想三天会不会太短,五天吧,五天不来接就和他离婚,嗯,最多十天!

    国华人沉稳得很,可脑袋中却如同搭了戏台一般,一出出的不停的上演。百无聊赖中,她还是希望山冬早些来把自己接走!她觉得自己有好多话要和山冬说说!再这样,她觉得自己会疯掉的。

    她这样暗暗期盼着,到了第六天的一大早晨,她刚端起碗想吃早版,山冬便骑着摩托车来到了!

    国华见山冬来了,忙放下碗站了起来,心中的怨恨、怒气在这一刻均无影无踪了,她甚至觉得连日来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在她看到山冬的那一刻,神奇般地消失了。心头不再压抑,不再憋闷,而是十分轻松,甚至有些许的高兴和欢喜。她对山冬笑了一笑,手指着板凳对山冬说:"坐下来一同吃吧!”

    山冬脸上很严肃,拉着个脸,令人看不出他内心到底是喜还是忧。

    停了片刻,山冬说:"你快点吃,吃好我们回家,我还有事呢!"

    国华妈可着实犯了难,让国华走吧,孩子这一顿打可就白挨了。不让走吧,眼见着闺女还有两个来月就要生了。

    她一边还向往日一样,用很温和的口气,让山冬坐、喝茶,一边装作没事人一样从屋内走出,向儿子家搬救兵去了。

    当国华哥一步跨进房门,山冬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也刚好与国华哥投来的目光对上,仅是短短的一秒钟,山冬忙将目光收回,低下头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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