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绵远，吴楚频争。吴王阖闾恨越助楚袭吴，既败楚，遂伐越。越王句践统军相敌，战于槜李，吴军大败。阖闾伤右足将指，死于归途。太孙夫差迎丧嗣位，立庭明志，誓报此仇。 三年除丧，吴王夫差以子胥为将，兴倾国之兵，败越于会稽山。句践恐国灭嗣绝，以臣吴请成，夫差许之。 句践使文种守国，范蠡从难。夫妇扶舷，千里去吴，遂为吴囚。于阖闾墓侧筑石室而居，夫妇君臣蓬首垢衣，养马为事。夫差出游，句践执马车前，吴人指而识之。句践伏侍夫差，悉心力作，不形怨恨。夫差以其悔过自新，心生怜意，欲赦之归国，然意仍未决。适夫差感寒疾，三月未愈，句践入宫问疾。时夫差腹涨泄便，句践手取其粪，跪而尝之，因而决疾，以愈期贺王。夫差情为所憾，病愈后，即送其还国。至此，句践入吴已三年。 句践迫欲复仇，乃抱冰握火，卧薪尝胆，以强其志。内行富国强兵之政；外以臣礼媚吴，月有所输，岁有所贡。——协吴改筑姑苏台（罄其财）；献美女西施、郑旦（惑其志）；乞籴于吴，还其蒸谷（虚其府库）；从吴伐齐（以示忠顺）。吴相国伍子胥每以忠言，直谏句践害吴之志。夫差不听，由烦而怨，加之谀臣谗言，终乘隙以叛吴之罪，赐子胥刎死。 句践无时不思报其仇，如此隐忍九年。 夫差以吴国大兵强，越国忠顺，又有伐齐救鲁之业，欲霸诸侯。遂率强军，于卫之黄池约会诸侯，与晋争盟主之位。越王句践伺机伐吴，大败吴军。夫差请成，句践许之。 又四年，句践复率师伐吴，战于江口，夫差兵败，自刎于阳山。 既灭吴，句践率军北渡江淮，与齐、晋、宋、鲁诸侯会于舒州。纳贡致周，周命为方伯。越遂霸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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