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年,夏末秋初,某星期天。
吃罢早饭,没事,我就抱着三个来月大的儿子,到平时经常去玩的,家斜对面路东公社党委大院。
那会政府的工作人员很少,(书记乡长秘书,文教卫生,青年妇联,民政司法,武装部农技站,公安派出所等)总共不到二十人。财粮助理兼管后勤,周姓,本公社附近某村人,老辈人同我家相处和睦,人情世故,常有来往。每逢周末星期天,大都去他办公室(兼宿舍),找些参考消息和人民画报、解放军画报看。
刚进大院,迎面碰到周大哥往外走,说明来意,周大哥说你去找是的,屋里有人。来到他的住处,一溜堂屋七八间,一间过道,东边是歺厅伙房。周哥住西头两间,一明一暗,东间办公室,西里间住人。办公室有本村两人(六十年代末,一块干的生产队会计,张、王二人),正在埋头整理、核算全公社六十四个自然村的地亩札子(公粮、提留等)。客气过后,在办公室找了一圈没有,起身进了里间。里屋门对面顶南墙靠西山铺张床,床前靠前墙窗户下放张桌子,靠东山放张平三抽办公桌,中间抽屉宽,两边的抽屉窄。
一进里屋,迎面先找靠床前窗户下的桌子,抽屉里没有,转身过来就奔东山墙的那张桌子。南头的抽屉里空空如也,啥也没有。当抽开中间的那个大宽抽屉时,秒抽秒关!将抽开半截的抽屉,猛地复推了进去,无心再抽北头的那个抽屉了!而是抱着孩子,一腚坐在床沿上,寸步不离,浑身微颤,心里怦怦乱跳,比平时要快好多倍,心要跳出来似的!不自在!冒汗!浑身难受!
满满一抽屉的钱!关上抽屉,坐在那儿等了老会,周大哥才从外面回来。我把他招呼到里屋,低声细语地说了一遍,周大哥却笑了。“没事!”,“不行!你得清点一下,不然的话,我心难安!”在我再三苦苦的哀求下,周大哥只好将钱款清点了一遍。“不错!谁和谁!”我这才嘘了一口气,悬心放下!复叫周大哥将抽屉锁好,来去散人多。周大哥只好照办,这才抱着儿子怏怏回家去了。
教训!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幸亏没错,屋里有人在先,来去办事的散人又多,万一出了差错,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老天有眼!感谢上苍!
打那以后,再没去周大哥那儿找什么刋物了。不经不识!现在想起这事,怀里还跟揣着小鹿似的,怦怦跳个不停!还有些后怕!
万幸!万幸!教训!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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