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后悔来到这座城市,偌大的冬天温暖的竟连清晨的喘气声也看不见,真有些想那个瑟瑟发抖的城市了。
而且,她的手并不是冰凉的。
从登上那时候绿色陈旧的铁皮车厢后,我就明白这里真的与我永久告别了,我在逃避,也在寻找。我走不出自己,所以想走出世界,没有逻辑,就是这么干脆。
小楠说我是个文艺青年。但她说我骨子里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流浪鬼,没有栖息的地方。她说我令人可怜,我笑而不语,我喜欢她这样说。
她说过立秋的候鸟会向南飞,可是这里的冬天却丝毫看不见候鸟,同北方一样,到处是高楼,甚至更高,更繁华,更琐碎,更心碎,所以我会舍弃掉这里去更远的南方。令人欢喜的是,那个旧的发臭的火车站,我看见了那个满身脏兮兮的女孩儿抱着吉他唱着朴树的那些花儿,我承认我傻了,把你送我的手链扔给了她,她抬头看我,清澈见底,我只能这样说,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一双眼睛。我呆了,呆的忘记了火车,听她哼唱调一首又一首被遗忘的曲子,再目睹她离开,我什么都没做,待在那里整整三个小时。
其实一座城市有繁华也有寂寞,经济能力强的城市拔地而起的痕迹,也说不出的声色深色犬马和灯红酒绿,却处处寂寞无比,有经济实力弱的乡村,就是这样,平房与身高一样,一眼可见到天,却连一滴水都变得奢侈,那种被遗忘的感觉穿透云层,深深的插进心里,比什么都更痛。
所以,南方的城市应该比北方的城市更加孤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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