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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毛年谱(099):遵义会议前,毛泽东鼓励他有怨言就“在会议上讲

读毛年谱(099):遵义会议前,毛泽东鼓励他有怨言就“在会议上讲

作者: 金台望道 | 来源:发表于2022-04-05 05:57 被阅读0次

    1935年,毛泽东42岁。

    今天要说的这位遵义会议的参加者,相比其他参加者,显得鲜为人知。

    但他第一任毛办主任;在遵义会议前,他是“铁血后卫”红五军团的政委;遵义会议上他代表一线红军发言要求撤换错误领导;一、四方面军会合后,他从一方面军被派到四方面军工作;后来参加了无比悲壮的西路军,历经坎坷到陕甘宁边区后,离开军队,长期从事宣传工作。

    说到这里,可能仍然有很多人不知道他是谁。

    ——他就是李卓然。在下面这个名单上,可能和邓发、何克全一样,都是存在感较低的。

    第一任毛办主任

    李卓然(1899年10月10日—1989年11月9日),出生于湖南湘乡洪塘(今山枣)。李卓然和毛泽东是同乡,而且他也曾在毛泽东就读的湘乡县东山高等小学堂、长沙湘乡驻省中学读书。1922年,他在法国勤工俭学时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在苏联学习工作。

    1929 年,李卓然从苏联回国,先在上海从事兵运工作。1930 年秋,他被调往中央苏区,任中央红军司令部直属队党总支书记、中华苏维埃政府主席毛泽东办公室主任。

    在任毛主席办公室主任期间,李卓然和毛泽东建立了良好的工作和私人关系,相互间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毛泽东被剥夺军事指挥权时,李卓然在战争间隙还专程看望身处逆境的毛泽东,表达了广大指战员对他的怀念之情和对临时中央“左”倾领导人的排挤行为的不满,毛泽东深为感动。

    红五军团政委

    长征前夕,李卓然调任红五军团政委。长征开始后,李卓然与总指挥董振堂率红五军团担任全军后卫,这是一项非常艰巨和危险的任务,因为敌人经常采用拦腰截尾战术。一路上恶战不断,特别是在湘江战役,红五军团第三十四师全师被敌军阻隔在湘江东岸,师长陈树湘、政委程翠林及全师5000多人大部壮烈牺牲。

    有一次李卓然正和彭德怀用步话机通话,敌机飞来一通扫射,由于猝不及防,李卓然身边的几位同志全部牺牲,步话机也毁了,李卓然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参加遵义会议

    李卓然也是遵义会议的见证人。他回忆说:

    遵义会议前,我担任红5军团政治委员。当时,5军团担任长征的后卫任务,主要是保证前面中央机关的安全和阻截后面的追敌。我和董振堂同志带领红5军团,从长征开始后一直在后边打阻击战,和中央相距一两天的路程。中央用电报指挥军事行动路线,部署军事行动。

    我记得电报是发给我和刘少奇的。少奇当时是中央驻5军团的代表。董振堂的宿地不和我在一起,我记得他没有去参加遵义会议。我接到中央的电报,午夜过后便从桐梓出发了。当我带着两名警卫员日夜兼程赶到遵义城时,会议已经开始了。开会的两层小楼坐落在遵义城内一个比较高的山坡上,山坡下面是环城的小街道。参加会议的人都分住在小楼里。记得我是和少奇住在一间房子里。

    我到遵义后,毛泽东当天就在他的卧室里接见了我。我记得很清楚,他当时正患感冒,头上裹着一条毛巾,尽管是在病中,但他仍然专注地倾听我的汇报。当我谈到部队已经怨声载道时,他笑笑说:  “怨声载道咯,对领导不满意啦?”我说:  “是的。  ”他又说:  “那你明天在会议上讲一讲,好不好?”毛泽东肯定了我反映的情况很重要,并要我在会议上发个言。

    在第二天的会议上,我发了言,其他同志也讲了讲,我们的发言,实际上是对王明“左”倾错误的批判。(以上摘自《实录毛泽东》)

    李卓然作为参加会议的代表之一,旗帜鲜明地站在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党的正确路线一边,在关键时刻投出了重要一票,在党史上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与张国焘斗争

    1935 年6 月12 日,红一方面军翻过夹金雪山与红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会师。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不久,中央内部在北上还是南下的问题上发生分歧。在这种形势下,周恩来代表中央找到李卓然,希望他能到四方面军去做政治工作,为加强两支红军的团结而努力。尽管面临的任务很复杂艰巨,但李卓然坚决服从党的安排。6 月25日,李卓然到达懋功达维镇,就任红四方面军政治部副主任和前敌政治部主任。

    后来,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等中央领导为贯彻北上方针,避免红军内部可能发生的冲突,连夜率右路军中的红一、三军团和军委纵队于9 月10日先行北上。李卓然当时虽跟随右路军行动,但由于在四方面军任职,所以并未接到中央要他共同北上的通知,等他知道中央和一、三军团单独北上的消息后,想赶上部队为时已晚。

    李卓然和朱德、刘伯承等在四方面军极力维护党和红军的团结统一。1936年7 月初,红二、四方面军在四川甘孜会师。李卓然率领四方面军政治部人员,积极做好欢迎二方面军的宣传慰问工作。

    率领西路军余部突围

    成立西路军后,李卓然任军政委员会委员和西路军政治部主任,执行经内蒙或新疆打通苏联的战略任务。西路军失败后,李卓然和李先念一起率部突围,历经磨难,终于在1937年4 月率余部427 人成功到达甘肃和新疆交界的星星峡。

    1937年12月,李卓然同李先念等一起到了延安,受到毛泽东的接见,毛泽东说,西路军是失败了,但这不是说西路军广大的干部和战士没有努力。他们是英勇的顽强的。西路军战斗到最后,由你们带领一部分同志,排除万难到了新疆。这种坚定的行为,除了共产党人领导的红军,是其他任何军队也做不到的。

    淡出政治舞台

    尽管李卓然率西路军余部历尽艰辛突围回到延安,但由于他在四方面军的任职经历和西路军的失败,他不可避免地和张国焘联系在了一起,成为张国焘错误路线的牵连者。

    在延安猛烈批判张国焘分裂主义和右倾逃跑主义错误的浪潮中,他背上了沉重的历史问题的包袱,也因此渐渐淡出了政治舞台。

    在延安时期,他一直在宣传部门任职。历任总政宣传部长、陕甘宁边区党委宣传部长、西北局宣传部长、西北文化工作委员会书记、陕甘宁晋绥联防军政治部主任、西北军区政治部主任等职。

    1954 年11 月, 李卓然调北京工作,任中宣部副部长兼中央马列学院院长。到任不久,李卓然病了。苏联专家检查后认为,李卓然患有严重的高血压并发心脏病,必须卧床休养,并得出了“估计只能活五年”的结论。李卓然致信中央,辞去马列学院院长一职。

    1959 年以后,李卓然虽仍任中宣部副部长,但已不再分管实际工作,媒体很少报道他。许多老同志以为李卓然重病卧床,甚至以为他已不在人世。

    秦川曾描述了建国后的李卓然:

    “解放后,先是接替少奇同志担任马列学院(中央党校的前身)院长,后到中宣部做副部长。他在中宣部任上依然没有多大作为,很少发表个人意见。‘文革’中,周总理保了他,所以在中宣部的几位‘阎王’中下场算是比较好的,只不过头发都白了。从延安时期起,他就患有高血压,头上一直戴着个什么治疗的东西。解放后,他家里一直挂着毛主席画像,他心中可能一直在向毛主席谈西路军问题。”

    1989年11月9日在北京逝世,终年90岁。弥留之际,李卓然留下的最清晰的一句话是:“毛主席北上没有叫上我。”(见刘秋林:《毛泽东与李卓然的革命情谊》,《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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