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梳理了下《山海经》中的“动物世界”,从毛虫到羽虫再到鳞虫,虽然只是管中窥豹,但还是让我们见识到了其中的蔚为壮观。
前者提到毛虫中产生了人类的精神伴侣——猫。这一节来看看鳞虫类的最高领袖龙是个怎样的存在。
龙之崇拜
闻一多先生曾发表一篇文章,叫《从人首蛇身像谈到龙与图腾》,主张龙是华夏人的民族图腾。他根据龙的形象是以蛇为主体,加上鹿角、马头、鱼鳞、鸡爪等勾勒出了这个整体,因此想到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以蛇为图腾的氏族,它可能兼并了别的部落而不断在图腾意象上加入各种元素,于是这条最初可能只是大蛇的图腾,变成了综合体“龙”。
那么图腾是什么?这是史前在尚未产生文字的民族之间,传递文化信息的一种符号或者文化现象。在“万物有灵”的时代,人们会把本氏族有大能力的英雄,看成是某种所崇拜动物的示现。他们这个民族的人,即这种动物的后代。这种情况在后面《诗经》等文本中均有所现。
先来了解下这款神奇动物——龙。龙是来自人脑想象世界的动物。用当下的话说,起码在咱们人类居住的这个宇宙维度,没有关于出现龙的正式记录——各种野史轶事奇闻怪谈,不妨且听且乐。
看看“龙”与我们人类的关联。首先,龙是十二生肖之一,古代帝王自称真龙天子,穿龙袍坐龙椅,所住之处故宫更不用说,处处雕着龙,气象威严。如今一些结婚祭祀等重大仪式场所,依然有龙元素的出现。
在悠久的民俗文化中,比如刚刚过去的二月初二“龙抬头”,至今依然受到人们的重视而兴传各种活动。还有散布于民间的龙王庙,流传的四海龙王掌管着行云布雨之神通等等,也处处隐藏着龙的身影和威力。
交通工具
中国历史上虽然也出现过一些恶龙,但大部分龙都是美好和大能力的化身,是人们崇拜的对象。那么《山海经》里的龙是啥样子?有什么神通?
《山海经·海外经》中描写了远方一些奇怪的人事或国家,也介绍了掌管该地区的天神。
《海外南经》: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
是说,掌管南方的大神祝融,长着野兽的身体人的脸,骑着两条龙。前面我们提到过祝融,神话里说他是南方天帝炎帝的助手。
那么西方呢?西方也有神,且同样有骑龙。
《海外西经》: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两龙。
看,这位叫蓐收的大神,特点是左耳挂着蛇,也是乘两龙。蓐收是西方天帝少昊的儿子,掌管刑法,还管着太阳西落的事儿。
《海外东经》:东方句芒,鸟身人面,乘两龙。
这位叫句芒的东方天神,长着鸟的身体和人脸,也是乘两龙。句芒是东方天帝伏羲的部下,掌管司命。
东南西北四位天神里,有三位的坐骑是龙,可见古代龙的重要功能是交通工具。这是不是挺颠覆想象的?
网图侵删其实这并不神秘,我国不少传世文献都提到龙的这一功用。
《史记》里提到上古圣王黄帝升天时,是骑着一条龙走的。
《易经》里,乾卦谈天,喜欢讲龙;坤卦说地,喜欢讲马。——大体上,马在地上是干什么的,龙在天上就是干什么的。春秋以前马主要是用来拉车,龙也是拉车;战国以后开始有直接骑马的,骑龙的形象也多起来。
《楚辞》里 ,龙也频繁出现:
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车。(《离骚》)
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九歌·河伯》)
乘龙兮辚辚,高驰兮冲天。(《九歌·大司命》)
配合骑龙出现的动词也较固定,往往是驾车的“驾”,或者乘坐的“乘”。
可见,当时龙主要是给天神当坐骑的。天神至高无上,龙为天神服务,也有一定地位,但在当时这个地位算不上高,更达不到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高度。
这一点,也可从四方神中的北方天神所乘之物是蛇来明证。
《海外北经》:北方禺强,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青蛇。
即:北方天神禺强,是一个人面鸟身,耳朵上挂着两天青蛇的神仙,脚下还踩着两条红色的蛇,据说他是皇族后裔,黄帝的孙子。
他的坐骑是两条蛇。四位天神地位相当,也可看出当时龙蛇相当。
青旅涛哥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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