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佳站在批斗台上，听完自己的多条“罪状”，面对众人凛然一笑，这一笑意味着她看到了人性的险恶与世事的荒诞，是嘲笑，是可笑，也是从内心发出的不屈服的笑。也恰恰是这一笑，动了世俗的神经，他们愤怒地冲向她，击碎她，她血肉模糊，心跳停止。王敏佳死去，大雨磅礴。
这是王敏佳的噩梦，是她生命里的“至暗时刻”。她的“至暗时刻”的到来在电影里是有铺垫的——陈鹏看到王敏佳的印章有缺失，就去为她刻了一枚印章，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掉落，掉下来的印章被人撞来撞去，踢来踢去，又被人踩在脚底下。这一段隐喻王敏佳不幸的到来。
陈鹏为她修了坟墓，一个王敏佳死了，另一个王敏佳重生了，她在自己的坟墓前停留了一会儿，离开。那么死去的王敏佳是谁？
她的名字是“敏佳”，谐音“没家”，是的，她是一个孤儿，虽然是孤儿，但她对生命充满了希望，给她带来希望的是一个人，这个人一直在她的身边，支持她，鼓励她，甚至保护着她，这个人就是毛主席。小时候的她有机会接待毛主席，并有机会和毛主席合影，不幸的是，因为太过于激动就生病了，被人顶替了名额。所幸的是，她还可以编一个美丽的故事，还可以把这个故事延续，她把这个生命里唯一可以分享的故事反复讲给别人听：主席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是自己，为了表达对主席的爱，每年还会去天安门与毛主席合影。
站在毛主席旁边的王敏佳死去了。死去的是被一个人占据的王敏佳，这一点电影里有隐喻的表达：陈鹏看到那个名字缺失章印，王敏佳的“佳”字只剩下单人旁，隐喻被一个人占据着，因为被占据，所以不能成为自己。
王敏佳在自己的“至暗时刻”里，她选择了善良，即使李想没有跳出来帮她说话，但她始终没有说出那封信是和李想共同完成的；选择了坚强，即使自己被毁容。选择了力量，再一次遭受迫害的时候勇敢的面对；选择了付出，以回报陈鹏给予的爱。
她的重生，电影里也有隐喻：陈鹏手里的印章掉落，被人撞来撞去，踢来踢去，又被人踩在脚底下。印章虽被人践踏，但它有足够的生命力，依然完好。隐喻我们的生命力比我们想象的要顽强，顽强的生命力可以让我们选择成为自己。
如若我们的人生处于“至暗时刻”，我们依然有权利选择，即使一切被剥夺，我们依然可以选择透过至暗看到光明。像《无问西东》里的王敏佳一样，迈出坚定的步伐，带着一丝温暖，朝着光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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