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喜悦和痛苦都无法说出口,但是能够说出口的,能够写出来的足以抚慰或者平息余下的沉默。
一个作者如是说。
写作或者阅读的人,除了深潜于文字,也要意识到那种沉默,才是心灵的契合,得到来自自我的映照。
所以,读书即使有时觉得快乐,更多的时候却不是娱乐,因为思考带来清醒的锋利,有诗意,同时也残酷。
昨天读了一本珍妮特的自传《我要快乐,不必正常》。
其实,不是她不想要正常,因为从开始,她的生活就无法正常,被领养的女孩,受到虐待,被一整夜的关在门外的台阶上或者黑暗无光的媒室,患抑郁症的母亲,永远吃不饱饭~
但是,作者一直用一种肯定来回应生活:无论多么贫乏,仍要爱生活,无论怎样寻找爱,也要爱自己。不是以我为中心的方式,而是以鲑鱼一般的决心逆流而上,无论水流多么汹涌,因为这是你的河流——
“我已经明白,获取与丧失,遗忘与记忆,离去与归来从未停止,生命的全部即关乎再一次机会,我们的有生之日,直到最后一刻,永远都有第二次机会。”
读书,让她几乎是在用一种必胜的信念活着。
她的母亲反对她读书,她外出打工,把偷偷买的书放在床下,可是任然被发现,撕碎,烧掉了~
“艰难的生活需要坚韧的语言——这就是诗的本质。这就是文学所给予的——一种语言,强大到足以说出生活如何艰难。这不是藏身之所,这是安身之所”。
当她从书中得到力量与慰藉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外在的东西随时都可能被夺走,只有内心的东西才是安全的”。
这样的感受在读经历过苦难的很多人文字里出现过,无论是文化的浩劫还是政治的巨变,个人在其中跌宕起伏时,强大丰富的内心都是他的另外一个独有的世界。
“小说和诗,是解药。它们治愈的是现实对想象的撕裂”。
“有意识的选择生命与生活方式,而不只是因应自然和机遇的偶然性将生命视作自然赋予动物的礼物,有心理上的益处。第二次出生,通过唤起自省与意义,从而保护了灵魂。”
当内心有力量时,苦难就激发了她的斗志,让她整个的生命呈现一种昂扬的,逆流而上的姿态。
可是对于她的母亲,她写道,苦难是她的铠甲,渐渐的。成了她的皮肤,她无法脱下,她没有止痛药,在痛苦中死去。
没有什么事比去爱更简单,也没有事比爱更复杂。
她在童年时得不到爱的抚慰和回应,就以为爱的本质就是不可靠。所以,在长大成人后无法好好去爱别人,狂野,激烈,争吵,殴打,损伤多于治愈。
合上这本书时,正是暮色来临,带儿子沿着山做了一次很长的散步。
在路上他给我推荐孩子们最爱的一种茶派的饮料,一起在渐渐黑下来的夏夜里慢慢品尝白桃乌龙的有点甜,一起走回家,夜风清凉。
给他做了每周一次的全套的面部护理,去角质,彻底的深层清洁,涂从冰箱刚拿出来的果冻面膜,青春的胶原蛋白满满的皮肤有着无穷的活力,也开始冒出偶尔一颗小痘痘。一边护肤,一边愉快的聊天,一直是美好的亲子时光。
在当下的一刻,天气微阴,各种鸟鸣阵阵传来,气温26度,又是一个美好的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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