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说自己为他人凝视而活,为他人期待而活。理解那种感觉,因为种种不得已,产生透不过气来的感受。
生活最终要回归自我,如同新冠后期连续咳嗽,能够告诉你肺的位置,以及适度运动。
周国平老师说,唯有灵魂君临才能把一个人的生活形成为整体。可是,人常常会误解灵魂的回归,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虚弱,丢掉了向外的征伐。看到了自己空虚,可是却掩上门,不说一声的离开。
你拥有被人讨厌的勇气,但是脱离不开对自己的认知,除了填满别无他法。
周老师是这样说,他需要写作,是因为唯有保持着写作状态,才真正在生活。
“灵魂是一只杯子。如果你用它来盛天上的净水,你就是一个圣徒。如果你用它来盛大地的佳酿,你就是一个诗人。如果你两者都不肯舍弃,一心要用它们在你的杯子里调制出一种更完美的琼液,你就是一个哲学家。”
谁不是生活的哲学家呢?考虑人世间种种限制,需要一个能够反刍,静思,以及总结反省地方。他人有大房间,你要有自己灵魂栖息之处。
“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灵魂之杯,它的容量很可能是确定的。在不同的人之间,容量会有差异,有时差异还非常大。容量极大者必定极为稀少,那便是大圣徒、大诗人、大哲学家,上帝创造他们仿佛是为了展示灵魂所可能达到的伟大。
不过,无需去探究自己的灵魂之杯的容量究竟有多大,在一切情形下,它都不会超载,因为每个人分配的容量,恰好是他必须付出毕生的努力才能够装满的。事实上,大多数杯子中只装了很少的水或酒,还有许多杯子直到最后,仍是空着的。”
不必关心他人灵魂之杯中空着或者满着,对自我,这是一个非常诚实的事情,知道自己是否空虚,是否追寻自己的真正目标。没有思考的问题,依然会在某个时间段困住你,让你不能往生好走。
周老师崇尚自我的独立思考,认为成就哲学之思需要条件,你是什么树,才能成就什么果。
有人问我:你的所思所获是否南极给你的?我承认,住在这个孤岛上,远离亲人和日常事务,客观上使精神历程都给它们提供了养料。如果我硬把它们说成是在南极结出的珍稀之果,这在读者面前是一种夸大,在我自己眼里是种缩小。
假如我孤身一人漂流到了孤岛上,或者去南极中心地带从事真正的探险,也许我会有很不同的感受。但是,即使在那种情形下,我仍然不会成为一个鲁滨逊或一个阿蒙森。
在任何时候,我的果实与我的精神之树的关系都远比与环境的关系密切。精神上的顿悟是存在的,不过,它的种子必定早已埋在那个产生顿悟的人的灵魂深处。
生老病死为人所习见,却只使释迦牟尼产生了顿悟。康德一辈子没有走出哥尼斯堡这个小城,但偏是他彻底改变了世界哲学的方向。
说到底,是什么树就结出什么果实。
从内心来说,人是什么材质不重要,要让自己充实安宁,这是结果。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因为不能带来任何益处,除了失去平衡。
人回答自己的问题,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而且很诚实的回答,才会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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