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座城池

文|喬江茗

上周六，我像平时一样大清早起来。本想趁着休闲的时候多出去走走，深入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只是天公相当不做美。

晴不过两天，雨亦不过两天。八点出门的时候还只是阴冷，十点多就开始点滴，后来索性直接淅沥了。我只好于某大型住宅小区暂驻后沿原路返回，庆幸没成落汤鸡。当然了，雨中漫步的感觉还是很舒服。

行走往往都是最轻松的，走路是最原始最有效的健身方式。越是最原始的方式，结果往往是最有效的。譬如《天涯明月刀》中的傅红雪，随身只带一把最原始的生锈破黑刀，却能绝杀孔雀翎、大悲赋等各种神奇的武功。而我，也是个最怕麻烦的人，怕麻烦别人，也怕麻烦自己。所以我从来都不是个擅长未雨绸缪的人，出门没飘雨，就不带伞，以后淋雨的事以后再说。

当然，走路最大的弊端就是行程范围太过有限，我只在城市的街角行走了几程。这个城市早已不是数年前的样子了，据说我所到的这块当年还是一片荒芜，如今高楼商厦林立，旁边还有在建工程。现代的造城运动真是快啊，一天一层楼，半天一个桩。

星城之大，大到太多角落没有涉足。但不管脚踏在哪条道路上，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想，这就是一个生活了数年的城市给人的温馨吧。所以，毕业后，在辗转逃窜了两个城市之后，我还是一个人毅然潜回江城，逃到这个不能说是梦开始的地方，却是能给我饭吃的地方。现在每每思及，当初自己如丧家之犬一样逃往长沙，被它接纳，仍是心存感激。

城市大了，混就变得容易了。早几年，我曾数次在长沙火车站看到交警开着那经典的双后排摩托车，配着肥头邋遢胡须，俨然民国的军阀作派，这就是历史最好的回光反照。如今，你还依稀可以从城管那里看出当年的流氓气质。这是一个城市的良好风貌，值得传承。

其实，不是没有北漂的想法，只苦于气温太低，物价太高，而自己实力太弱。所以，目今之下，只有继续在武汉混吃混喝了。对于北国，只有半点回忆与憧憬。倘有机会，我终究还是想做个北漂之徒，最起码，去体验一下那寒风刺骨，挤地铁，睡地下室的感觉。当然，京城的某些地方也是挺好玩的，不只全是悲凉。

傍晚，雨已停了，风还在吹嘘。我终于还是躲入了江城的某个小屋，继续听着属于这座城市的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