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故乡雪是寻常的,差不多前一年十月开始到来年的五月,漫长的冬季,雪肆意地下着,眼里满是白茫茫的,雪笼罩着大山的每一个角落。
就是在这样严寒的天气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日子依然过得有滋有味。就说扫雪吧:铁锨、推车……大人小孩齐上阵。雪太厚大概有一米多深,不用担心,孩子们上学的路早已被大人们清扫,一条条一道道犹如蜘蛛网,脚下的毡靴咯吱咯吱,女孩们花花绿绿的头巾在这里成了一道风景!
最妙的是捕麻雀——山里孩子的最丰厚奖品,别小看麻雀,它可是异常聪明,有时候一连几个钟头也捕不上一只猎物。可别恼也别急,耐心需要考验,盆子用木棒支撑,木棒的一头绑一条绳子,看似很简易的捕麻雀工具可立了大功!捕捉的麻雀邻居家的哥哥们把它拔毛烤熟,女孩子们则躲得远远的看他们津津有味的吃着。
雪后路面结冰,自制雪爬犁是哥哥们的的小发明。他们在木板上钉两条板子,面积不大我们的小屁股刚刚能坐下,再把铁丝卡在板条上。滑的时候铁丝朝下,靠着铁丝和冰的摩擦,可以滑得很远。我们家门前的那马路,正好是缓坡,坐在雪爬犁上滑下来,往往是裤子打湿了,手冻得通红都浑然不觉。
场部离天山也不过三公里的路,有时山里的黄鼠狼会趁夜深人静时偷偷从山上溜出来,有了这位不速之客的光临家里的鸡可遭了殃,第二天雪地里鸡毛遍地开花,殷红的鸡血在雪地格外刺眼………母亲边数鸡窝里的鸡边骂黄鼠狼!每每这时母亲心痛得好几天吃不下饭,孩子们是不懂大人的,继续在雪地快乐玩耍。
而今雪又是不寻常的,每到冬季想着雪花飘飘洒洒的模样就越发思恋,心灵深处更渴望与她深情相拥。她在哪里呢?我停下追逐的脚步,没有雪的温润,心灵就好像失去了生机和活力。“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我轻轻的呼唤——山的那边雪的怀抱敞开着,那是梦中的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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