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伏天,天气变得潮湿闷热,家里一些被褥衣服需要翻腾出来晾晒晾晒,在床底下角落处有个袋子在那里揉成一团放置了好几年,今天好奇,就打开了袋子,里面有两双母亲给儿子做的棉鞋,如今儿子都二十四岁了,母亲也去世十几年了,看到了棉鞋,仿佛我小时候母亲为我做鞋的样子,暗暗的煤油灯下,母亲一针一线的纳着千层底,纳的费劲的时候母亲还把针往头发上抹两下,头上有头油,针沾了少许头油,纳鞋底的时候能省点力气。我的童年就是在那盏暗暗的煤油灯下,母亲纳鞋底,缝衣服,而我趁着煤油灯在墙上用两只手摆出汪汪叫的狗,会飞翔的小鸟等各种动物的影子。我脚下的千层底磨坏了一双又一双,仿佛母亲做鞋的速度老是跟不上我穿坏的速度,那些年我的脚大了,母亲做的鞋总是很合适,等到我长大出远门的时候,母亲的千层底还是那么合脚,只是母亲的头发却白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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