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蚂蚁森林种了一棵梭梭树,在金昌地区,大概在甘肃。这可是我半年来走路,乘地铁,购火车票,支付宝支付积攒的能量,没有借取其他朋友的能量,只是自个的能量。
3.12是植树节,我3.24种一棵。这棵树标我的名字,不知道能不能真实种上。
其实,我种过好几次树。
日更#41天|三月,种一棵树少年时,已经记不清。但是高中的时候,我们十六岁的时候,大家排队,走了很远的路,爬上山,成捆的树苗,一个组拿一棵,挖个土坑,一个人扶着,一个人填土,一个人浇水。幼嫩的小树苗,细细的,褐色,三月还没有长树叶,一米多高,挺立在半山腰。如果它还活着,应该已经三十岁了,是棵大树了,不能说参天大树,那也是笔直的白杨树了。当时种完,我就说,能活吗?种完没人管,是不是很快死去? 只能靠老天爷赏饭吃了。
那年植树节,给了我们半天放松时间。天气咋暖,三月阳光温柔地晒在我们身上,风还有点寒,但是柳树已经发出淡淡的绿意,北方还没那么早发芽吐绿,但是那年、那天走在路上,雀跃,闲聊,那么青春不知愁滋味,已经是很久很久前的事情了。
我很喜欢树。特别是不开花的树。
无论是河边的柳树,田里的刺槐树,大学校园的法国梧桐,内蒙坝上的白桦树,还是云栖竹径的香樟树,我都喜欢。他们伸展着枝条,哗啦啦地扇着叶子,哪怕落叶都是美的。
小的时候,听老人讲故事说,家有梧桐树自然会有凤凰飞来栖息,我多希望家里有棵梧桐树啊。金灿灿的凤凰飞到我们家,给我们带来好运,财富。可是,这只是梦想。如果真有的话,我就是家里的小金凤凰吧。张氏家族,我是第一个考上大学,是不是算是金凤凰呢?
愿下辈子做一棵树,不需要讨好,不需要献媚,只是静静地站着,春看山花,夏享骄阳,秋着落叶,冬看初雪。那么矜持,那么潇洒,那么风轻云淡,看世事变迁,岁月轮回,见证风涌云滚,如果能活千年,又是何等的感慨: 再给我五百年。
杭州的花树很多。三月一露头,路边,公园的樱花,小区的白玉兰、紫玉兰,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恣意开着。这时候,我会着急,会遗憾,因为我没有时间去看它们每一个花蕾、花苞绽颜,又比较着急这些花被春雨打败,还没等我好好欣赏,来不及光顾,它们已经破败,或者零落,或者辗做泥土。多么痛啊,从生到死,从绽放到衰老,短短的几天,就天翻复地,有去无回。
所以,我比较喜欢不开花的树。
春天,当一点新绿涌上枝头,那么欣喜,那么希望,希望那层层绿意把春天来报。
夏天,浓绿浓绿的叶子,上面泛着油光,亮眼,哗啦啦地,知了唔啊唔啊到呐喊,绿色滋润着人们心头的燥意,一个劲地等天凉好个秋。
秋天的树,更见伟岸。零零散散地,一片,一片,慢悠悠地落下来,落下来。风刮过来,积了一层,看见树下的儿童脚搓着黄色的树叶,刺啦刺啦的声音,秋树仿佛不烦闷了,也忘记了悲秋,忘记了头发一样的树叶落下来,忘记了它要变成了光秃秃的孤家寡人。
冬天,树真是孤家寡人了。越来越寒冷的寒风逼来,树不慌不忙 ,镇定着,积蓄着,盼望着: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喜欢树。
希望下辈子变成一棵树。
根深深地扎着,笔直,笔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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