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狼群》
李微漪(李微漪饰) 亦风(亦风饰) 格林(格林饰)
李微漪和亦风的“演技拙劣”,而格林才是最好的“演员”。
格林是谁?若尔盖草原上的一匹西北狼。
而我与它的偶然相遇,只在一个百般聊赖的不断切换着周六晚上的电视台之间。
这部电影带给我的震撼,是我不曾有过的,是我开始喋喋不休,是我开始心中满腹心事,愤怒、担心、慨叹、忧虑......那一幕幕场景,仍不断浮现,迟迟不肯散去。
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2010年4月,若尔盖草原一头母狼因吞食盗猎者的诱饵毒发身亡。一只幸存狼崽在出生5天后被在草原写生的李微漪找到,并成功救活,带回都市喂养,为他起名“格林”。
两个月后,格林狂野和嗥叫的狼性开始显现,同时也陷入自我确定的茫然和没有同伴的孤独,对人类的无畏更让他的都市生活危险丛生。李微漪决定带他回到草原,让他重返狼群。
故事其实是在李微漪与亦风带着格林,翻山越岭,一往无前的向着狼山进发时才真正开始开始......
李微漪因为格林和狗相处了不过十几天,便学会了狗叫而感到恐惧与焦虑,格林与人愈发亲近而不知躲避,狼不怕人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变得怠惰,不再自己去觅食,只等着人的喂养......
她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终究不是狗,而是狼。
他们也曾遇到一匹独狼,格林随之离开了几天后拖着被咬伤的腿一瘸一拐的回来:第一次,格林没有被接受。
只有等到严冬,那时候狼群需要集体觅食,才是回归他狼群的唯一机会。
高原的冬天来得很早,九月份就已然大雪纷飞,而离严冬却依旧遥远。
李微漪与亦风在狼山附近扎寨,在牧民的帮助下,他们盖起了一座房子,在漫无边际的高原漫长的冬日里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狼亦有人性,人却没有。
当李微漪不顾格林的“警告”,坚持踏上未完全封冻的冰面上,崴了脚动弹不得时,格林跑去山那边的牧区迁来小牧民的马,40分钟,他口中叼着缰绳,不断向李微漪受伤的方向跑去,牵引着是自己几倍重量的马,只为了送李微漪回家。
严冬之日,再无供给,天寒地冻,李微漪亦风二人只剩几包压缩饼干时,他们看到格林鬼鬼祟祟的把什么东西藏在雪地里,一只兔子!李微漪用两块压缩饼干“换”了格林的兔子,格林闻不到兔子的味道了,先是一惊,后刨出硬邦邦的饼干,吃了。他们想着格林今后藏食定背着他们了。格林真傻,每次打猎还把兔子藏在同一个地方,他刚拱过雪的鼻子、眼睛周围被染白了,眼睛里闪着光,“他也知道我们饿......”我感叹格林成精了,正如李微漪是说:“你是狼中之人,我们是人中之狼。”那一刻,我因自己中午带掉的一碗粥而感到羞愧,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狼亦有人性,人却没有。
四川,也是藏传佛教的盛行地,李微漪与亦风去求得活佛保佑格林,但那只是对于有信仰的人来说的。
沙尘暴带来的不仅是成群的牧牛进入保护区,随之而来的还有可怖的牧民。坚称格林吃掉自己几十只羊,却不要赔偿,只要把格林带走。这可不是一个稳赚的交易么,几只羊能换来一匹西北狼的价钱?狼牙、狼皮,哪个会没有市场?
当李微漪与亦风将格林送回狼群,两人回到县城,他们走进一家店,瓶瓶罐罐水里泡着狼牙,挂着的一张张狼皮袍用526匹狼的头皮做成,我看见李微漪红黑粗糙的手,抚摸着那皮袍,经过几个月的洗礼这还是那个生活在城市里不经风雨的画家的手吗?眼泪肆意的泛滥,那头皮上的两个窟窿之间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纵然你有保护区,我闯了又如何。你打110报警,我手里有猎枪。你说什么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我手里有打狗棒......
李微漪害怕,害怕自己的手所触摸的,就会是格林的未来,她回去,迫不及待的想看见格林,想带他回家。但最终她没有,亦风说:“带他回来吧,还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的?”
“自由。”
我不住的去百度上搜索关于这部电影的信息,才发现2010年拍摄的电影却是去年六月上映的,而过去的年一整年我却仿佛从未听说,也从未看到过关于这部电影的任何宣传。
确实,这或许并不能称之为电影,因为它根本没有演员,也没有台词,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真实的让人感到害怕。我们国家有那么多影视作品和演员的奖项,不知道这部《重回狼群》曾被评上过什么吗?
这浮躁的人世,容不下这样的作品。而这样的作品,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也许它只应该存在于那个离天最近的一望无际的若尔盖草原,属于皑皑白雪覆盖着的山。
人类总自以为强大,可殊不知,强大的不是人是人性。但别以为人性只属于人。
我们要管制的,也不是偷猎者,更应该告诉他们什么是人性什么是人心。那些比利益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也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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