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模样

作者: 笔下华年 | 来源:发表于2023-04-11 11:12 被阅读0次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三叔送给我一只乒乓球拍,那只球拍在拉球时相当给力,弧线与旋转的结合常常令对手措手不及,简直是为我量身而做的。我把它带到了家里,在家里院子里的乒乓球台上我们时常拼到天色昏暗,最后再慷慨地说一句:“明天再来”在那些没有顾忌也没有忧虑的日子里,打好乒乓球似乎成了一个大家约定俗成的志向。

时间在挥拍击球的动作中慢慢流过,在懵懂的青春里,我们的热情洋溢在一项使自己热烈的体育活动中,充满了活力。我找到了自己快乐的方式,并在一次次的赢球中找到自己在体育方面的自信心,业余时间,我的脑海里也不断回荡着自己挥拍击球的样子,带着自己心仪的球拍,我学会了反手拉球,也学会了分辨旋转,学会了如何接不同旋转的发球。

冠军的位置几次让贤,在大家的欢呼雀跃声中,那些惊讶与欢呼也在不同人的身上几次流转,但最终我看到的不是同学们再次高涨的热情,而是逐渐对乒乓球的懈怠与疲惫。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大家并不是因为热爱,而是因为输赢才那么在意乒乓球,真相使我恼怒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一次次冠军的更换中,他们的眼神也渐渐丧失了光彩,对待这项运动也失去了原本的喜悦与活力。

明明是一场极为快乐的对决,也明明是一次快乐的交手,因为他们的心不在焉也使我显得懈怠。后来,家里买了专业的球台,而我再也没有等到对手,每天只和年幼的弟弟进行对决。时间在我的内心里注入了一层浓厚的落寞,我在阳光下,在黄昏中怀念那时候肆意挥洒的样子,怀念大家因为乒乓球相互喝彩的日子。

那种青春本真的样子,会让我对人性再次激起善意与爱慕的涟漪,可是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些充满激情的少年,他们的身影在一种默然中变得晦暗,变得低垂,直到我无力触碰,无心触碰。

后来,很大一部分同学对乒乓球的喜爱又转移到了篮球上,篮球在学校里的受众很广,但真正打的好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可我对此丝毫提不起兴趣,但还是因为大家的选择,我依然加入了篮球的阵伍当中,而大家对篮球的选择有的是因为热爱,有的则是因为大众的选择不得已而加入。

我们很少交心,我对大家的理解,仅仅是通过脸上的表情以及对生活的选择而做出的判断,大家似乎对兴趣颇有言辞,但最爱的仍是输赢,我不明白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总要在几个挚友面前争的面红耳赤,赢了才甘心。他们似乎是想找到一种东西来证明什么,又似乎是因为真的全然地热爱着篮球。但是最后,篮球也没有给他们坦荡的征途,于其说是他们选择了篮球,不如说是他们追逐于篮球。而热爱的人在继续走,不热爱的人最终陷入了生活的疲惫中。

有谁还记得自己少年时的梦吗?那种热情最终归注于海,还是在热情的年月里不住流淌?..........在一次次地追索中,梦想和现实相互交织又相互背离,而爱好也并没有成为生活的调剂品反而成为了成长的牵绊,友情也并没有因为篮球而变得牢固,却在无力的生活里反复打转。

我想起了那段自己热爱音乐的时光,为了能写自己的歌我倾其所有,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年少并没有因为爱好而改变什么,却在经久绵长的岁月里留下了一个个专注的身影。

不管是乒乓球,还是篮球或者是音乐,我们都曾怀念那个专注又笃定的背影。在阳光下挥拍,在黄昏中投篮,在一个安静的房子里写自己的歌,在时间慢慢靠近生活真相的时候,有些画面依然在回忆里闪着光。

我们的笃定与热爱,慷慨与激昂或许到不了明天,可是那一瞬间的定格就是你少年如初的样子……

愿你记得自己的来路,更清楚自己去往何方,愿时间沉淀下来的都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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