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淡绿色眼影与她的鹅蛋型脸配在一起，竟吸引了我的目光停留，察觉到我的目光，她没有丝毫羞怯，反而迎上一阵秋波。“三十秒印象”已经让我猜透了她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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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的黄花闺女

原名《重庆，有多少激情可以燃烧》

3.5：入行

小屹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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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5节：入行》  

2005年10月18日（周二）·重庆

 

刘新宇总是有趁热打铁的习惯，聚会刚过几天，便打电话约我去房交会转转，看来是一心想要拉我上这条“贼船”。盛情难却，我答应下来，并找了个日子去现场参观，正好赶上他在布展。

场里正在施工，工程不亚于建房，各式各样的展位正从雏形到成形。刘新宇在一处快完工的展位前忙活着，带着一只小巧的耳麦，拿着一卷图纸，着一身运动套装，像指挥家一样演绎着，身后更是跟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但显然不是他的那位小蜜。看着他这模样，我尽不觉想起了苏轼的《赤壁怀古》，“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明天就要开展，今天是最后的收尾和装饰工作。我叫了一声，刘新宇停下工作，跑过来欣喜地招呼我。那姑娘也跟了过来，刘新宇便介绍说这是他的学生，不用想也知道她来自刘新宇兼职任教的那所职业学校；我是他的大学同学、广告公司的策划总监。

听到总监一词，小姑娘的靓眸便同时闪烁起来，细眉微扬，媚笑上浮，带着些许嗲声地向我问起好来。我快速地翘了一下嘴角，回敬了几句男女间初次见面的客套话，然后叫刘新宇先忙着，我则在场里四处转转。

你陪严老师转转，当导游是你的强项。刘新宇手头上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小姑娘欣然领命，并且“老师，老师”的叫得亲热而执着。

你别叫我老师，还是叫我严黄好了。

是，严总。她的淡绿色眼影与她的鹅蛋型脸配在一起，竟吸引了我的目光停留，察觉到我的目光，她没有丝毫羞怯，反而迎上一阵秋波。“三十秒印象”已经让我猜透了她的底牌。

你做过导游吧？我无意和她讨论该怎么称呼我，继续该继续的话题，如果可能，则继续该继续的事情。

嗯，以前做了两年的导游，跑三峡，年纪大了想转行，不能老吃青春饭嘛……

年纪大了？

二十岁了，还不大啊？

嗯，按法律规定，已经可以结婚了。

是想啊，可是好男人哪有那么好找呢？要不严总帮我介绍一个？

你们刘老师不错。

他身边已经有那么多美女了，我哪还挤得进去呀；严总能给我讲讲你们公司的事吗，我也很想学学广告。这女生话题转换之快，让我诧异……

边在各个工地间转，边说些烂熟的慌言，直到刘新宇来电说施工基本完成，可以下班了。忙碌一天的刘新宇，此时仍然处于亢奋，只是眼睛的深处有疲惫的影子，他招呼我上楼去，俯看整个大厅——部分展位已经完成，部分展位还在作最后的处理，忙碌的样子让我体会到一种活力。

漂亮吧？他指着大厅问我。

嗯。我应和了一声。

你知道吗，我进到这个大厅时，看到繁忙的一切，就感到一股热流从体内涌出来，我知道我是属于这里的！他似乎要作一首赋。

哦。

看过《大时代》吧？他又问我。

看过几遍，一直都很喜欢。

方展博第一次进到股票交易大厅时的景像还记得吗？

嗯，你现在也有这样的感觉吧。那部由刘青云、周慧敏、李丽珍等主演的电视剧里，刘青云成年后第一次以清洁工的身份进到股票交易大厅时，那种兴奋、那种欢喜、那种自在、那种归属，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世界，如鱼得水。而刘新宇此时要表达也正是这种感觉。

是啊！非常有！我一定会在这行里作出一番事业的！他已经在作赋了，而那小姑娘更是用崇拜的眼神仰望着他。同时，这种情绪也多少影响了我，凭栏下望，那种不息的工作景状，还真的让我有些感动。

每个人都有梦想，梦想是欲望的升级——《严黄语录》

随后，他给现场的助理交代了一番，便招呼我们去南山上的泉水鸡一条街吃饭。那小姑娘心花怒放，兴奋地讨论着吃完饭想去K歌以及水疗；而那个戴着副黑框眼镜长了一脸青春痘的助理则显得很无辜，他似乎还要留下来继续收尾工作。

你的新秘书？我看着那个眼镜助理，冲刘新宇开玩笑地问。

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是重大的，来我们公司实习，我看他还算踏实，就带一带。

怎么不带女生？我向那小姑娘示了示意。

她们？做销售还可以，做策划是累不下来的。听了这话，小姑娘便插嘴说毕业后想跟着他做销售。我想，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刘新宇的时代来临了，其实在现在这个价值观的社会里，如果有钱有地位的刘新宇不养几个姑娘，实在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你现在深得用人之道。我淡淡地付了句，他渐渐笑得坦然。

刘新宇的一个客户朋友在北滨路上有一套百多平米的江景房托他卖掉，并把钥匙给了他，予他休息和娱乐之用。

这房明显是用来投资的，没有过份地装修，不过用来休息和简单聚会倒是足够。我们吃过晚餐后就直接来到这里，因为会所里的服务众多，所以小姑娘很是高兴。而且看样子，她是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那个实习生看上去有点鬼聪明。我改为和他聊小男生。

是吗，我倒觉得他傻里傻气的。

面带猪相，心中嘹亮。

还是多关心下姑娘吧。他闭目轻叹。

那你给我讲讲投资的事。我的话恰如他意，刘新宇缓缓睁开眼睛，放出执着和欣赏的光彩……

蒸完桑拿，在会所里一边欣赏夜色一边等他的女学生，刘新宇夸夸其谈的样子我已经开始习惯，这个创业协会的九七级副会长以及学生会的副主席又恢复了活力和青春。记得他当年在讲坛上谈笑风声的模样，是迷倒众多女生的，但他却能“独善其身”；而现在，他对自己吸引力的施展更是越发纯熟。我告别他们后，回家的路上给黄慧娟发了几个消息，关心下她近来的生活，顺便打发途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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