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一事

作者: 昆悠 | 来源:发表于2019-01-22 10:38 被阅读22次

    二零一四年六月一日,我像位大傻冒在赣州城内各个古街老巷里到处游逛,骑着辆破旧的自行车,此时离高考不到一星期,我如此怪异的举动引起了全校领导与班主任的不满,因为彼时有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考试,我竟莫名其妙地与他们玩起了“藏猫猫”的游戏。

    我在一块巨大的牌坊下伫立,那时四贤坊的石碑刚筑成不久,只见一排仿古建筑拔地而起,少有游客的身影。他们根本不明白我为何会无故地消失在其眼中。空气中到处飘散着油漆味,花香味,喷臭味,木头味。我往里面走去,里面全都变了样,虽然同样是低矮房屋,但排列的如此整齐会失去它原有的趣味。房间里空荡荡的,由于担心自己会迷失在某一处,我以投小石子作为标记。我在这群建筑周围打逛,也许我多虑了,没抛出几颗便走回到了起点。一股沉重的氛围贴在我外在暴露的皮肤,此时已是盛夏,除我一人之外,几乎看不到其它路人在身子附近走动。我重新坐回单车坐包,沿赣七中北区旁的一个陡坡向下骑行,看见一座座老房屋被一层层木架框住。

    骑出路口,便是“古玩一条街”的中段,路过八镜公园正大门,许多大人在门后散着步,或打着陀螺,或围着一张方桌玩着扑克牌。

    经过北门往一村中小道,这时我从坐垫上跳下,扶着自行车走在一条平石阶上,一片绿色映入眼帘,顿时令心感到较为平静,一位看上去或是记者或是摄影师或其它什么身份的中年男子站在八境湖旁的某个岸边拿出一摄像机,在他身旁的某块石头上有几张稿纸摆放着。他独自向左向右取景拍照。不想被他人打扰,我轻轻地远离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没遇到多少行人,就这样慢悠悠地骑回了父亲的工作地点

    父亲看我回来如此之早,有些疑惑地问我:“这么早就考完事回来了?”

    “……嗯”

    “到屋子里喝碗绿豆汤,你母亲刚煮好的,她去上班了,午饭就我们父子俩,明天还要考试吧?”

    “嗯,是。”

    他满头大汗地在单元间里歇凉,轻拍着大蒲扇,仰望着天空,神态自若。

    我回到这小小的值班室里,在这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孤独与无奈。一开始我并不明白为何在收不齐物业费的情况下还在此死撑,并以牺牲休息为代价而赚取根本养不活全家人的一千多元工资,而母亲却越活越累,找不到盼头,因为她心里有底,知道我考不到好的大学,最多勉强读个很普通的二本院校。父亲也许现在正在竹椅子上苦恼着若儿子考上大学了,学费生活费等费用如何有下落。

    我透过窗户望着他苍老的面容,此时他在闭目养神,气氛十分安静,我在这张脸上看到了某种希望:他不会不管我的。对于寒门子弟来说,18岁之前就得好好努力学习读书,将来给含辛茹苦养大我们的父母一个较好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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