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目的地爱一个人是一场修行,就像简单的生活一样,有苦有甜。幸福的生活就应该是:酸甜苦辣咸都尝遍。爱和快乐一样,和任何美好的事物一样,都需要有一个度,才能细水长流。过度放纵必然会导致激情被过早耗尽,爱太过强烈就难以维持,因而难免造成巨大的反差。反差导致怀疑,怀疑产生虚无感,虚无感导致痛苦和抑郁。物极必反、过犹不及说的莫不都是这些道理。因此,爱需要一定的距离来维持,即使是无比恩爱的两个人之间也需要一定的私人空间,因为他们是两个人,不可能因为爱而活成一个。而这又恰巧回到了爱的本质,爱就是要使被爱者健康而快乐地成长,而不是以爱之名束缚一个人天性的自由发展。
说到单纯地爱着一个人就足以使人感到幸福,或许很多人不相信。确实,这样去爱一个人,难免会有失落的时候,因为正常的人都是感情动物,只有精神病患者和死人才感受不到痛苦,当然也无法感受快乐。但是人就是这样一种反复无常的动物,快乐需要痛苦来作为调味剂,一直吃甜食总会令人生厌,幸福的人生也不可能是一直处在快乐之中的人生,人需要感受世界和自己的变化,才不至于在过度的无聊中死去。因此,这便证实了古希腊人对宇宙万物的看法:万物都是由它们的对立面产生出来的。痛苦对于快乐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一个人能感受到失落,那是因为他曾感受过快乐。再者,爱使一个人充满感激之情,这种感激之情使得所爱之人健康和快乐在他看来便是上帝和自然万物对他最大的恩赐和由衷的爱,而所爱之人略微的不幸则让他有机会用行动来表达一下他的丝丝爱意,而不至在完全的幻想中度过一生。如果他有勇气,尽力去帮助所爱之人则是他的快乐之源。所以说,在爱情面前,即使是最信仰科学的人,也颇有些神秘主义。
然而,人们常常为情所伤,这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真正理解爱的意义,也分不清爱和被爱的区别的缘故。或者说,他们常常冠羁绊和束缚以爱的名义,以自己为中心把自己无理的要求强加于人,殊不知这违背了爱的涵义。为学日益,为道日损。(《道德经》语)讲得莫不是这样的道理。
上面所论只涉及爱,而没有涉及爱情。就我个人的理解而言,爱跟爱情,在本质上是两回事情。爱是一种作用力,情是其反作用力,爱是主动发出的,而情是被动产生的,爱和情构成了一对相互作用力——爱情。爱可以是一个人的,两个人的,或很多人的,但是爱情的世界却只能是两个人的的世界。前者是一个集合,而后者是一个元素,有着另外的内涵。对于爱情,谈过恋爱的人和没谈过的人都有话要说,要谈论它,恐不是另写一篇文章所能及的。但是我可以这样说,真正适合普及大众的爱情是大概是这样一种爱情,它既不过分无私,也不过分自私。它需要我们在理解上面所说的这种无私的爱的基础上,添加一些罗曼蒂克的成分用来维系两个人细水长流的世俗生活。
爱情之于人生,如同饮食,有的简单清淡,亦有的坎坷惊欢。浓香淡抹,酸甜苦辣,全在个人。但就爱情这次词的字面意义来说,我是这样理解的,爱是无私而自由的,而情则意味着有牵绊和束缚。而完美的爱情是这两者的有机结合,它既不完全是爱,也不完全是情;既不过分自私,也不过分无私。既得自由,亦有所束缚,而生活就在这两端之间摆动,温和有度的爱和怡然大方的情混合在一起,两个人的生活才能细水长流。正所谓,人间有味是清欢。
希望我们每个人,不忘初心,永葆青春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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