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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上众人一起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来到大厅外面,挤在天井之中。
这时,已经有家人放好了一只座位,放在厅堂的门槛里面。夏侯惇面对天井,背靠椅子,两只脚正好搁在门槛上。一排落地的长窗,早已扇扇开直。
徐庶站在天井之中,面对座位上的夏侯惇,两人相隔一定的距离。
元直想,我是一身布衣,轻便得很。夏侯惇顶盔掼甲,浑身戎装,从头到脚至少要有数十斤重的披挂,凭你是个大将,但是你要想三脚两步将我抓住是不可能的。说的明白一点,就是等你从后面追上来,我已经去远了。
可是,众文武都在天井之中,把徐庶围在中间。元直想,不行。到外面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一条出路。
所以,徐庶便向众人打了一个招呼,说:“众位请让在两旁,切莫把光线遮住了。”
大家听到徐庶的招呼,都认为真的妨碍他。所以,大家分在两旁,正好中间让出一条人弄堂。
徐庶看到一切齐备,便对夏侯惇说:“请将军升冠。“升冠的意思,便是要夏侯惇把头上的顶盔推起一点。
独眼龙以为徐庶开始同他相面了,因此把脖子上的刘海带松了松,然后将头盔向后脑一推,整个额角都露了出来。
对徐庶说:“徐先生,请吧。“说罢,他一只眼睛对元直一眨,一方面意思是请他看额上的气色。另一方面是要他加上几句吉利的说话。
这时,徐庶已经编好了一套骂夏侯惇的话,而且还要捉弄他一下。
元直跨进门槛,走到夏侯惇的背后,起左手,用三个指头在夏侯惇后脑下面一根筋脉上,用足力气捏了上去。
夏侯惇感到十分酸痛。他想,徐庶是个好相面,大概捏了后面这根筋脉,我的气色都会集中到面部上来,便于他观察。
所以,尽管酸痛的他一只眼睛弹了出来,可是他服从这位相面先生,忍着酸痛,动也不动。
所以说,不论什么本事,只要一出名,假的也变成了真的一样。
元直也算消消一点心中仇恨。
然后,徐庶再回到外面天井之中立定,对夏侯惇微笑地说道:“将军真是生得不差。”
夏侯惇一听,心里想,这句好话是最起码的啦。他得意地回答说:“要不然,丞相怎会要我当上大都督呢?“
徐庶:“是啊,将军生得五官端正,眉目俱全,……“
夏侯惇心里想,你这句马屁拍得不上路了。别人眉目都生全,我是少了一些。看来徐庶是不善于拍马屁的,那就算了。因此没有去接徐庶的下句。
徐庶继续说:“好虽好,可惜眼睛缺少一只。”
夏侯惇一听,他的面孔马上红到了头颈。心里想,徐庶这个家伙,说话就是这样可恶。被他戏弄得我话都很难回答,只好强装笑脸地说:“哎,先生,你休的打趣,快快与本督相这么一相吧。”
徐庶突然间对夏侯惇紧张地说道:“我看将军额尖上有浮光。”
夏侯惇想,有光不知是好是坏?便问:“有光便怎样?”
徐庶:“将军听了,天有浮光要下雨,人有浮光要身亡。“——就是你要老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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