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智慧的多方,失算的多方,锿到底有没有来错地方,进王宫后的时间越来越漫长。或许真的有希望的光芒,如此时的阳光,照耀这个地方。但锿的心里是一层灰蒙蒙的薄凉,内心的狂热却渐渐发烫。
“我不会轻易放手的,砺石。”锿表态了,干净利索,就像打开自己曾经在王宫外面的家门一样。
“我不会太在意你的想法,锿,我在意的只是端晴的想法,所以我就更加在意你的想法了。”砺石说:“送你一句话,锿,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会自食恶果的。”
“对,大哥说得对!”有刚说:“你这么硬生生地拆散大哥和大嫂,简直是天地难容。”
“你还是自觉点吧,锿,离端晴远远的,只要不出王宫,能有多远就有多远,大不了你天天躲在厕所里面。”手柔说,尽量温和,只是脸上的肉忍不住抽搐。
“可是……我明明听说了,锿,我听说了,端晴有一点,一点点喜欢你,我觉得这个事情是真的。”明秀说,眼神闪烁,又想哭又想笑的样子。
“这是不可能的,锿就是个败类,除了流浪女没人会看得上他,要什么没什么。”砺石说,脸红了,声音却不粗。
“可是我有真心。”锿说,坦荡荡地挺起胸膛,就像忽然拔高的山峦一样。
“要是我是端晴就好了。”明秀脸色绯红,眼皮一低,说。
“你说什么!”锿忽然大叫,就像屁股被钉子给钉了一下一样。
“我是说……我想说……我是说,如果端晴是我就好了,诚心地祝福你们。”明秀说:“端晴姐姐真好,有这么个哥哥爱着。”
“她都从来没有叫我过哥哥呢,说远了。”锿说,脸红了,心底的隐私被人无意中说中了。
“你们两个别在这里你侬我侬了。恶心!”砺石连连吐唾沫,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苍蝇飞进了他嘴巴里。
“谁跟谁你侬我侬??砺石,你给老娘放尊重点。”明秀一声咆哮,恨不得用声浪把砺石震远。
“哟,哟,明秀,别不知死活了,耍起大小姐脾气了,我再给你说明一遍,你是明秀,其他的人,你谁也不是,你只是明秀,听明白了吗?”砺石说,声音一起一落,一会儿洪亮如钟,一会儿细弱蚊蝇。
“我就是明秀,怎么了,你敢弄死我吗!”明秀说,往砺石这边站了一步。
有刚揉着拳头,站过来,说:“你要我就成全你。”
一个摆拳,势大力沉,五公分厚的木板都能震碎,可明秀一个下潜,轻而易举躲过了。
“就凭你??”明秀用手指着有刚说:“嫩了点。”
“我呢。”是手柔,话音未落,三四掌打在明秀的百会穴上,仿佛被从天空落下来几块大石头砸中一样。
相当重的手,手柔的手本来是主速度的,不知道这几下在他心里是下了多大的狠劲,反正明秀是立马蹲在上啜泣了,一副受了委屈却找不到人告状的样子。
“别打了!”
锿刚想这么说,不知道谁嘴巴快,说了出来。锿循声望去,是小幼,才王宫没多久公主身边的那个女仆,砺石的表妹。
“小女孩,这里是大人的事儿。”锿说,看着快走过来的小幼,说。
“小屁孩,我可不想跟你玩儿真的,大笨蛋,我来找我哥有事。”小幼说,看了看四周,确定这里只有砺石,锿,有刚,手柔,明秀还有她。
“什么事啊,这么急。”砺石说,拍拍小幼的肩膀。
“找个地方说,找个地方说吧。”小幼扯扯砺石的胳膊肘。
“在这里你还怕什么?”砺石细致地看了看四周,指着蹲在地上的明秀,说:“她??”
“不是,还是找个地方说吧。”小幼指了指树林的远处,空无一人,只有萋萋的草,和壮壮的树。
“到底什么事啊,我是你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谁。”砺石甩掉小幼地的手,说。
“我知道你是我哥,可是王国是国王的,哥,王国是国王的。”小幼说,眼神躲闪,却没有继续说话。
“国王要从这里经过?”砺石一听,瞬间慌了,看着周围的路,能看多远就看多远,可是连阵风都没有吹过。
“不是,我是说,这个王国里总有你比更厉害的人。”小幼说,吞吞吐吐。
“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我只是在争取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端晴本来就是我的。”砺石说,一副国王来了也不怕的样子。
“不是,待会儿有人来。”小幼说。
蹲在地上哭了许久的明秀忽然站起来,伸出手爪,对着小幼的脸就是一阵刨,小幼没有防备,不到零点五秒的时间,小幼的脸上就有了四道血痕。
小幼也疯了,以牙还牙以爪还爪,手爪像乱风中的树枝那样舞着,只是明秀左躲右闪,时不时来个下潜,小幼没伤她分毫。
有刚忽然进一步,双手锁住明秀的肩膀,使她不得动弹。
“这次终于让我逮着你了。”有刚乐坏了。
一阵虎爪,明秀的脸几乎都是红色,鲜血涓涓地流着。
明秀怒了,虽然肩膀动不了,但是两人都不要命的互相爪着,,木了半天的锿,这个时候冲上去,抬起腿给小幼的腰后一腿。
小幼一个匍匐,趴在地上。
“有刚,手柔,全都上!”砺石手一扬,自己也朝锿冲过来。
“还是先走吧。”站起来的小幼说:“待会儿有人来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当真是国王?”砺石忽然站住,说,有刚和手柔也僵在一旁。
“不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确定,这个人很厉害。我们还是先走为妙!”小幼说,不在乎自己脸上的伤痕,又扯着砺石的胳膊。
“不会是端晴吧!”锿说:“砺石,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端晴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这里?”砺石说,眼神狐疑,却什么地方也没有看。
“我出来之前也没听说端晴知道。”明秀说:“砺石,差不多了,今天这么算了,成不,算我求你了。”
“到底是谁啊,小幼,来了半天了,一句话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到底是谁!”砺石说,声音很大,却不敢太大声。
“算了吧,砺石,我不想明秀继续受伤,该收手就收手吧,我也是无辜的。”明秀求情了,锿也跟着求情了。
“这个权利永远在我手上。”砺石用一句话证明了自己的威严,吼小幼:“到底是谁??”
“你这么凶干嘛,哥,我是你表妹。”小幼不由地脖子一昂,说。
“到底是谁啊,你说啊,谁,是谁,谁要来,不是国王,还有谁,你认为很厉害的谁,还有谁!”砺石说,急得上蹿下跳,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是那个算命的。”小幼终于说。
“多方??怕他作甚。”砺石说,不屑一笑。
“原来你们在这里呀。”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飞奔着朝这边跑过来。
锿一看,傻了眼,是能能,这个有点低能的人,却不能称为一个低能儿,鞋都跑歪了,身子都跑偏了,头一昂一低的。
“赶紧回去!”锿一声大叫,可能能的脚步并没有因为这一声厉吼而停下来,十来秒钟后,到了锿的跟前。
有刚一脚就把气还没有缓过来的能能踹到地上去。
“你个疯子!”能能弄掉脸上的泥土,站起来,说。
“干嘛不说我是一个坏子,或者一个坏人,这样还聪明些。”有刚说,哈哈大笑,胸膛一起一伏的。
“你跟着砺石没错,可是你干嘛打人?”能能说。
“说得也是呀,”手柔说,连续两耳光扇在明秀的脸上,他的手都沾了不少血。
“还有我!”话音一落,砺石一脚踹在锿的肚子上,可锿的脚下依然有根,砺石被弹倒在地上。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了,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儿,会出人命的。”能能说,说了一点离题的话。
“该你了!”
说着,砺石给能能的腰后一脚,瞬间,能能再次趴下去,脸都埋进了泥土里面。
“没必要这样了,没必要这样了,砺石,你放过明秀和能能吧,她们都是伤不起的,真的,你放过她们吧,好不好?”锿给砺石打了个佛手。
“你以为你是谁啊,决定权永远在我手上,我要怎样,便怎样。”砺石说,比小人得志还得意。
“行行好吧,砺石,明秀和能能是无辜的。”锿说,有点哭了,砺石拿他的身体没有办法,但他拿砺石也没有办法。
“你,离,端晴,远点!”砺石说,广播员似的那样发音。
“这个我真的办不到,我已经爱上她了,不管她爱不爱我,我都爱她。”锿说,算是在大战将临时的宣言。
“无耻!”砺石手一指,唾沫都从嘴角飞了出来。
“你才无耻,砺石,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明秀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配着一张带血的脸。
“你骂谁呢,明秀!”小幼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搭着一张带血痕的脸蛋。
“歇歇气吧,不然对谁都不好的。”有刚搓着拳头,走到中间去。
“说得好像没我什么事儿似的。”手柔说着,和有刚挨着站。
“你们以为你们厉害,我就怕你们了吗!”明秀说,锿却走到正中间,说:“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但我不会离开端晴。”
“拜托,是你,不是你们,对于你来说,而且是我们,不是我,对于你来说,明秀,搞清楚我们双方的实力,你是在以卵击石引火烧身。”砺石说,这么说算是安慰一下这个小可怜。
“砺石,管好你那张破嘴,我不会怕你的。”明秀说。
“知足吧,砺石,你已经有了很多了,你已经很富有了,还想得到那么多,干嘛呢!”锿说,脑子里完全是空的,可是他不得不面对现在这个现实。
“锿,别怕他,有我!”明秀说,自己给自己壮胆,同时也给锿壮胆。
“不是怕他,我是怕你,还有能能,我怕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吃不准哪一天。”锿说,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太多的罪孽,莫名的将要丢掉一切,锿的心里只有悲切,可是他不能轻易妥协,那么这么僵持着直到黑夜。砺石对万事万物的不屑,导致这个事情迟迟没个终结。不过锿的心底泛起一阵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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