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我看了你一眼,并不深刻。某年某月某日,和你相识,无关心动。怎知日子一久,你就三三两两懒懒幽幽停在我心上。
——《离人》
且说右邺听手下来报柳或传他。右邺急急忙忙穿着他那件蓝色的袍子将帽子戴子头上,往柳或那边赶,心里想到:“主尊有什么事情呢?”,不觉面上多了一些笑容,这还是主尊第一次找他谈话呢!以前从来都只是他汇报,主尊听着,现在主尊倒是头一次这么主动呢?
想着,一抬头,就到主殿了,柳或一个人发梢沾满了雪,只说了句“我意不在六界之尊,你又何苦多害人性命呢?”
右邺不知是委屈还是愤愤不平,说话有些急促,“主尊,属下岂不知你的想法,只是我不做打算,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岂会放过我们,天下人又怎会绕过我们!”
柳或说:“那就从此隐名埋姓的活,撤掉手下,让他们各自过自己的生活去。不要被名利羁绊。”
“我也不在乎这名利,只是如果我们就此隐去,他们又会绕过魔界得其他人吗?那些无辜的生命,做着自己的事情,从来不干扰别人。还不是因为他们是魔,所以就要戴着被世俗厌恶的枷锁。如果我们隐去了,是他们不给我们活路啊!”右邺说道。
岫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边了,“主尊,右邺,我为你们跳一支舞如何?”这六界第一善舞的岫虞,跳起舞来会是怎们样呢?
岫虞也不等他们答应,就自己跳起来了,她头发编的很细致,后边的就任由头发散落着,从背上只接垂到地上,头发越来越细,以至于到发梢的时候头发是依稀可见了。
她跳了一曲《梦重幻》,她最拿手的一支舞,紫色裙衣,罗带飘飘,似飞天的旋律,就将她最美好的一支舞献给了他们,与其说是为他们而跳,不如说是为右邺一人而已。
岫虞或许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为他而舞,又或许,她除了这样,别无其他的路可以选择。一切看似那么的平常,却是她煞费苦心,爱的深,说不出。
钟一默去了须弥山,进入须弥山倒也没有什么严格的考核,一切心术正的想修仙的皆有资格。须弥山的掌门陈典寇认为:“不论资质如何,皆有获得修仙的权利!”这也正是须弥山可以胜过其他派系,成为佼佼者的原因。
钟一默因此也没有经过什么考核,就成了须弥山的一员。
钟一默心里想到:“须弥山这样的规格是比其他的地方好一些,但是学生资质相差很大,这也导致了参差不一的结果。”
说着,就看见有一些人仗着自己资质好欺负刚来的弱小的资质差的。
只见那飞扬跋扈的一个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剑,指着一个弱小的女子叫骂:“你真是傻透顶了,家里条件那么差,还来这里拜师学艺,这须弥山你也不瞧一瞧,都是些什么人,有你这样穷酸样儿的吗?”
那女子哭着说:“韩玉尔,你有什么了不起,家里不就富贵了些吗?凭什么就瞧不起人啊?”
韩玉尔一听就来气,拿着剑气冲冲跑去说:“你还敢跟我顶嘴!”,说着就要用剑刺她。
钟一默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去阻拦。
咣当,韩玉尔的剑被横来一脚踢飞了,韩玉尔被另一个女子阻拦了,那被欺负的女子说了一声谢谢,转身抹着眼泪走开了。
这施救的女子也不理会那声谢谢。沉默着不说话。
韩玉尔说:“影一一,你干嘛?想当好人是不?”
影一一手里拿着一把银白色的剑,脖子上带了一颗狼牙,这狼牙磨制的娇小,却不是它的原态,给人一种敬畏她的感觉。
影一一眨了一下眼睛:“不干什么!只是我行走江湖惯了,路见不平,未免会拔刀相助。”
便从钟一默的身旁走过了。其实她早就注意了钟一默,不是说自从钟一默上山她就注意了,而是很早,很早,早到她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疼痛。她跟在钟一默身后许多年,只是为了这完美的相遇。
这就是因为天眼还没有完全闭上的缘故。人死后,他们在冥界会被闭上天眼,忘记前世的所有恩恩怨怨,但是有些人会因为前世的某些记忆比较深刻,难以忘记,在天眼被闭上的时候,他们会强行迫使自己记住那个人那件事,或许他们根本不愿意忘记。
钟一默和她注定落花流水,有意无情。
关于影一一和钟一默相识,是人间极其寻常之事,某年某月钟一默随意的冲她微笑了一下,她便痴痴的跟了他几生几世,这种结果逃不掉,解不开,躲不掉。
不管何种情况下,他们几世轮回,不管化作什么,影一一总会遇见钟一默,他的笑,却是影一一一生的泪。
几生几世,钟一默可以对任何人温柔,唯独对影一一冷漠如此。
流年岁月,影一一可以对任何人冷漠,唯独对钟一默温柔如玉。
“好身了得的功夫?”钟一默冲着影一一笑了一下。既是玩笑话,他也暗暗的对这个姑娘有一点感觉。至于什么感觉呢?他自己说不清。
影一一有猛然间觉得,好熟悉,和他前世遇见的时候一样。然而她也只是淡然一笑,尽管等这一刻需要一百年,而就是这一刻。她硬要装着无所谓,风轻云淡,只是暗暗藏在心里,并没有直接跑去问我们在哪里见过这样庸俗又老套的口号。
第二天须弥山的弟子门都要练武了,在须弥山的后山有一个很大的广场,这里平时都是弟子们练武和娱乐的场所,紧急时候,就是召开大会的时候。
众多弟子在这广场上聚齐,也不过如一只蚂蚁奔跑在学校的操场上,至于后山到底有多大,没有人清楚。不过也没有人会询问这些的。
钟一默在练武,不过这些基本的武功他早已经习会,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心烦气躁的他,就好像一个大学生被逼抄写一年级同学的生字,而且反反复复的一个生字写十遍。
他用眼睛扫了一下其它习武的弟子,有认真的练习的,也有和别人较量的,当然这其中就有他昨天遇到的那个欺负别人的韩玉尔。
在看着,貌似遇见了那个家破人亡的姑娘,“她叫什么来着?”钟一默心里想了一想,“她还没有告诉在哪里见过我呢。”却又看见影一一在那里一个人练剑,她当然不是练这须弥山的糟老头子教的基本功了,人家的追求可不单单仅限于此。
钟一默跑过去双手交叉抱着,踱着步子在影一一面前走来走去:“哎!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昨天怎么不说话啊?”
“影一一,看剑!”影一一话音刚落,就从空中一飘而上,一落而下,用剑刺向钟一默。钟一默挥手当过一剑,影一一就自己独个儿练剑,听着钟一默在她耳畔絮絮叨叨。
“影一一,这名字好啊,就想你这个人一样地孤独,是不是啊——啊,是不是。”钟一默略带玩笑的说。
影一一停下来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钟一默指一指自己:“我…我嘛,我和你一个?额……”他后面的话拉的很长。
影一一皱着眉头说:“难道你和我一个名字?”
“姑娘你可真会想,你这么孤独的名字,难道也希望我和你一样孤独啊?”钟一默眼睛转来转去的,一看就是拿人家影一一开玩笑的。
“我是说啊,我和你的名字里有一个字是相同的?”钟一默盯着她的眼睛说。
“哪个字?”
“额?”
“我说哪个字和我的名字里的字一样?”影一一皱了一下眉头。
“我的傻姑娘啊,你可真傻,你名字不都是两个一吗?”钟一默也模仿影一一皱了一下眉头。
影一一被钟一默逗笑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一直兜圈子。”
“好-好!”
“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可是,我现在又不想告诉你了!”
“哼!真过分!”影一一一扭头就走,她以为钟一默会追上来,可惜她没有等到。
影一一眼看就走远了,再不回头,就不能和他开心的玩耍了,影一一一回头,注定了她这一生,就败在了他的手里。
她回头冲着钟一默做了鬼脸。
钟一默笑了一下:“我先回去睡个午觉哦,我的名字你以后会知道的。”说完,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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