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秸垛垛
就在刚刚,凌晨一点半的我又听到了它的叫声。
又一年的夏天,很多年前,有很多的人们或许会怕极了它的叫声。
它的叫声意味着又到了割麦子的季节了,没日没夜的割着麦子。
浑身上下最难忍的不是那酸疼的直不起来的腰脊,而且浑身上下难忍的奇痒。
我的记忆里,下地割麦很少有过,但是为数不多的体验让我难以抹去那记忆里的新奇感受与麻木而又重复的动作。
但,同样的,它的叫声为人们带来了收获的喜悦,过了青黄不接的那段岁月,石磙撵出来的粮场上晒起那一粒粒带着麦芒和尘土的麦粒,这是又一年的口粮,又一年生存的保障,又一年生命延续的能量。
午夜梦回,耳边回旋着那越过自留地树林的收割机的轰鸣声,即使已经机械化收割的今天,人们仍然急切的赶着将麦子放进自家的麦屯里。
小时候夏天的清晨,偶尔走在村西头的南北小路上。
那时候,小路两边,弥漫着杂乱无章的绿色,虽不密集,但又恰到好处点缀着这副乡间画作的野花。
时而从眼前飞舞过去的蝴蝶和各种蜂儿扑在上头,吮吸着还是采集着花蜜或者或者花粉?
自留地里的婆婆丁,一个个伏在那儿开放着黄色的花朵,偶尔有些早已枯萎了花朵的她们,被调皮的孩子伸手薅下来了自己的种子,轻轻一吹,带着自己的血脉,蒲公英她飞遍了人间。
接着,掐头去尾留下一根中空的小管子,轻轻用手抹去乳白色的液体,生怕折了小小的管子,省的还要再去那杂草里摸索一个。
惬意的放进嘴里,用力的吹响了这不同于春天柳笛的又一种夏的声音!
没有污染的蒲公英儿,还能清热去火, 真好!
布谷鸟,你好,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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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近来还好吗?
麦秸垛垛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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