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03月28日 夜
一个人走在雨季,低头疾步,一手握拳一手攥紧雨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想把整个人挂到伞把上。前后都走着同事,她像一块夹心饼干,雷声不大却也震得耳朵发聋身体发怵微微颤抖。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个人,一个模糊的影子,也许是一个朋友也许是一个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人,她常常这样,臆想出很多人男的女的爸爸妈妈伴侣乃至她自己,她没有她在意,只是自顾自沉浸在那莫须有的悲伤里,跟着脑海里的身影,看那个人哄自己逗自己开心。确实如此,人在最难过的时候总会想到哄自己的人,然后自怜自艾,想着眼里快要挤破眼眶了,她突然好像意识到自己不能思考,近来的一段时间她都不太用脑子,也许用了,也许吧。
回家路上她路过了那条河,她每天都会经过那条河,每次都会不由自主的看两眼,想象着“这么冰冷跳下去会很刺骨吧”,想象终有一天鼓起勇气站但桥上,带着她最重要的也是最值钱的手机,开她最喜欢的歌,然后亲手送走她最不看重又最舍不得的生命,被冷水包裹,可能水里夹杂着城市人的粪便或者死去动物的尸体她们会欢送她,就像刚从母体来到这个世界,血腥味和医院的消毒水味欢迎她一样,吾生于水吾生止于水,“挺好的”她想着。
突然那个身影又出现了,温柔漂亮耐心让她无比安心又无比难过,她想不起是谁,但是眼泪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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