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看老爸吃饭还是不利索，问道，“还是很痛？”
老头，“白天还没啥，晚上有点恼火。”
我，“去医院看看？”
老头，“我想还是去之前那个中医那儿看哈。”
我，“那可以暂时不去，之前开的药方，妈一直给你收到的。先按方子吃一副，看哈效果。不行再去看，咋样？”
老头，“好。”
方子是20年开的。当时老爸牙痛得厉害，没法正常进食，医院去了无数次，除了开止疼药，也没啥有效的办法。
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病。眼见着老爸一天天吃不下东西，睡不好觉，心疼，着急。
幸好后来别人介绍了一位老中医，吃了几副药，逐渐有了好转，至少能正常吃东西了。
后面又接着吃了两副，再加上那段时间彻底断了烟和酒，基本上就没啥事了。事情就算过去了。
这个月初天气转暖，就想着帮老妈把冬天的被子和衣服收起来，顺便把衣柜重新收拾收拾，整理一下。
整理的时候，发现一个小袋子，老太太的东西可不能随便乱动。赶忙拿给她，问里面装的是什么，还要不要。
她说，“记不清了，打开看看吧。”
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五花八门，都是老太太的宝贝，以前用的粮票都还在，那张中药方子也在里面。
我，“这个方子，你还留到的？”
老太太，“是啊，你又不是不晓得，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不痛了，又开始抽烟喝酒。我就想收在这，万一有用呢？”
我，“嗯，对对对，留到留到。”
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还是老妈有心。
吃完午饭，老妈说，“我去买药。”
我，“不用那么着急。洗完碗，我去买。”
老妈，“你搞不清楚，还是我去买。而且，买回来还要泡一下，才能熬。早点买回来，早点泡，早点熬嘛。”
我，“好嘛。”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老头一直没说话。我们家老头从不管这些，都是老太太全权负责。
每天他要吃的药，老太太会按时准备好。早上因为老太太很早就要外出锻炼，所以她会把药放在早餐旁边，然后出门之前叮嘱老头，吃完早饭别忘了吃药。
中午或晚上的药，都是饭后半小时或一小时，老太太准时把药和水送到老头手上，还要坐在旁边一再叮嘱喝水慢点，别呛着，别烫着。
这绝不是多此一句，我家老头时常会在吃药时喝水呛着。
而且如果药片大了，老太太还必须掰成小片，不然老头咽不下去。
我有时候都觉得老头有点矫情，吃个药，完全和小孩一样，有时旁边还必须配个小点心。都是老太太给惯的。
关键是，老头经常是吃过两次药后感觉好点了，就不愿再继续了。若老太太坚持让他再吃两次巩固巩固，老头就会使性子，甩脸子。老太太也不愿惹他生气，只好随他了。
这样的结果，往往是过不多久老头会故态复萌，这下老太太可逮着机会了，必定会把老头好好念叨一番。
不过，念归念，该准备的药，水，点心，必定一样不落准时到位。老头只管看他的报纸和电视，啥都不用管。
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老头就得自己疼着，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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