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杜鲁门•卡波特的小说《圣诞忆旧集》。是说老人与孩子的故事,温情满满,阳光而又美好。要过圣诞之时,老妇带着小孩砍圣诞树,松树或者柏树,拖拽着拉回家去。或者做果酱的日子到了,厨房里,老人和孩子絮絮说着期盼着,日常的琐碎的点点滴滴,暖到人的心里去。
于是记住卡波特。当然更是托了那个著名的《蒂凡尼的早餐》,风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耐丽。
《应许的祈祷》是其晚年的作品。特别之处是介于自传与小说非虚构与虚构之间,因为这部书得罪了许多人,他们都和他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这本书看了三分之一,想到张欣的小说《依然是你》。有一张漂亮脸蛋靠女人吃饭的混混遇到一个善良,生活处处不如意的女人,女人有次想要放纵一次招男妓,结果落荒而逃。他认得记住了她。他被劳动管教,和她通信,她给他寄羽绒服,他出来没有地方住就住到她家,完全成了姐弟相称的一家人。后来他因为她成了杀人犯,她则一口咬定自己买凶杀人。越写越觉到两个故事驴头不对马嘴,完全不搭。
《应许的祈祷》没有这么温情,没有救助,没有浪子回头,所以扯到一起或者只是男主都出卖色相。
这是一种绝望吧,极端的绝望,敏感脆弱之心需要敏感脆弱之容貌,年轻清澈,不染世俗,却是见了太多的肮脏之后的——就好比烂泥腐败里生出的莲,臊臭的狐狸变成最清雅的少年,齿白唇红眉目如画。
现在还是回到故事,故事以第一人称"我"来讲述,“我”(英俊的琼斯)在孤儿院长大,喜爱写作,靠陪男人或女人睡觉为生。所谓的上流社会,奢侈纸醉金迷,沉湎其中无以自拔,只有心灰意冷,只有厌倦烦闷。繁华背后满目苍夷,男欢女爱直接与背叛欺骗划等号。
故事介于小说与回忆录之间,回忆录多半是用过去时态,许多的事件注定无法亲历只有听闻,这样的写法利弊参半,优点在于容量巨大,节省篇幅,作者似乎正自豪与此。缺点亦在于此,贪多嚼不烂,所有都是点到为止。于是人物模糊故事模糊,实在想不起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却又有一种无聊苦闷伤感的情绪缠绵其中。
小说完全去掉戏剧性,或是不以此吸引读者。就比如“我”和凯特,听“我”的自叙,凯特是深爱的妻子,却只有初见一个情节,凯特是个有故事的女孩,两任丈夫另其身心俱疲,完全不相同社会背景,两人的结合一定困难重重,但这些都成为隐藏在水里的冰山的底部,不写而写地处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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