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雨,将空气中的闷热消了大半,清朗的阳光再次照耀下来,像被洗去了污垢一般,明媚而鲜亮。
老子将大自然中所有不可以被人类解释的物质称为“道”,“道”是什么?后面有人注解为“规律”“自然”,但好像又不完全是,这个世界从何而来?自然从何而来?规律又从何而来?人类的存在,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早上,贤一副不情愿来上课的样子问我:“老师,你愿意用补课一天来换多一天假期吗?”“那你觉得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呢?”在读《非暴力沟通》的时候,我常常觉得人的很多情绪都来自于太过看重自己的感觉,自己的感受,而因此常常会忘记我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忘记这个世界原本就有的规则以及那些和我们有关系的人。
有一段时间,我和叶的关系变得很僵持,我睡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我醒的时候,他还没有起床,我们之间几乎处于一种零沟通的状态,我内心对此是极度有怨言的,为什么我们的婚姻状态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接送孩子的任务都要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为什么他那么吝啬自己的时间,不肯分半点给家庭?我一点都不擅长将这些流露给朋友,或者倾诉给朋友,甚至在自己的写文字的时候,我都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更恐怖的是我将这样的状态视为一种羞愧。这些怨言,放在心里一点一点发酵,直到有一天,我照镜子,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堆积了我的心里,延展在我的脸上还有我开口说话的语气里。
我以一种解剖自己的决心,正视我面临的这个困境,就在昨天清晨,我平静地从充足的睡眠中醒来,听着空气中静谧的气息以及菘匀称的呼吸,叶躺在我的身边,那样的平静远远超过以往的任何一个清晨。
在这近一年郁郁寡欢、情绪压抑的日子里,我太过看重自己的情绪和感受,不止一次带着这样的情绪和感受去对叶、对身边的人作出评论,诸如:你总是不陪我们!你总是回来那么晚!凭什么接孩子的任务全都落在了我一个人身上!我在表达这些评论的时候,全都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内心的情绪和不满而已,我把自己的看得太重要了。于此同时,我并没有准确而详细地表达我的需要,所有的情绪就这样一点一点累积起来,变成了不能化解的结。
昨天上午,我改变了一种沟通方式,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下午菘的幼儿园第一次搞亲子活动,我因为要去做蛋糕,还要带烤箱和一些工具,所以需要你帮帮我。你能不能腾出两个小时的时间陪陪我们呢?”
不久便收到他的回复:“可以。”
我知道,这只是迈出了一小步,很小很小的一步,但我对自己满意极了,我不再陷入不该陷入的情绪压抑中,想要什么,具体地去表达,当不能满足的时候,体察他人的彼时的难度。这就是无我、忘我、空我。
现在的每分每秒,我都尝试着忘记自己的情绪,以空的心态去体察别人的需求,客观地表达自己的需求。就像我们与大自然的一种相处,春生、夏长、秋收、冬藏,都是自然客观而和谐的存在,需要与被需要之间,都是一种平衡,我想这也是属于“道”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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