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来了?”
“忽然感觉有些压抑,就出来了。”
“感觉你的状态有点不对,怎么了?”死党关心的问道。
“忽然感觉,你像菜场里的菜,等着别人来挑拣,仿佛能被别人挑上是你的福气与幸运。我很讨厌这种感觉,也很反感这种目的性很强的相亲。或许我现在才开始明白你的体会。”
我说的有些词不达意。
“不要想那么多了,我都习惯了,习惯就好。”死党静静的答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起伏。
“这次怎么了?你笑的那么开心?”我转移话题地问道。
“哈哈,我早上不是给你讲了吗?今天特意穿高跟鞋,就是让对方感到压力。这招凑效了。”死党的语气瞬间愉悦起来。
“这个小林可是个奇葩。张口就对我说,以后结婚了,不希望我穿高跟鞋。因为穿高跟鞋就和他一样高了,让他失了丈夫的威严。笑死我了,他以为这是什么年代?还丈夫的威严,他怎么不说让我三从四德。我都被他给气笑了,现在真是盛产奇葩的社会啊。”
死党说的有声有色,在她的描述下我仿佛看到了那滑稽的一面。
“他还以为我笑笑除了他就嫁不出去了,非嫁他不可了。他怎么不说他家有皇位继承,让我以后结婚了,给他物色点嫔妃。今天真是长见识了,见过奇葩的没有见过这么“自信”的。”
“那你是怎么回的?”我很好奇的问道。
“哈哈,我就装作害羞的讲让我想想。我想看他到底什么反应。”
“他什么反应?”
“不满。皱着眉对我讲道很多姑娘都看上了他,希望我好好想想,尽快给他答复。”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脑回路的鸟都有啊。”我感慨万千,现在的人相亲都这么自信自大了?
“不过话说回来,反正我的目的也达成了。看来穿高跟鞋还是有好处的,下次要是在相亲,必备高跟鞋。”死党说的很开心,体现出了此时愉悦的心情。
“下次在如法炮制的话 ,张姨肯定不会让你穿高跟鞋了。你以为这次成功了,下次还会让你穿?估计让你穿拖鞋都不会让你穿高跟鞋了。”
我友情提示道。
只见此时死党脸一垮,嘴角一撇,叹口气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想那么多了,想多了心烦。”
“笑笑,你怎么出去那么长时间,快去送送小林。”张姨声音柔柔的,可是我还是听出了里面命令的语气。
“哦。”死党心不在焉的应了下。
“笑笑啊,有时间来我们家玩,你喜欢吃什么阿姨给你做。”小林的妈妈热情的讲道。
“就是,小林啊,有时间也要带着笑笑多出去走走,感情的事需要多培养培养。”梅姨在旁边适时的迎合道。
小林一家带着满意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仿佛死党已经成了他们家精挑细选的准儿媳,没有人察觉到小林的异样。
“这小林我看不错,笑笑啊,多和人家聊聊。别总是对人家爱答不理的。”张姨的相亲劝诫又开始了。
“知道了,天天讲天天说,耳朵都长茧了。”死党烦扰的回道。
“你看看你那什么语气!我又没让你非得嫁给他。那次相亲不是被你搅黄,总天没感觉,没感觉,那你对谁有感觉。”张姨生气的讲到。
“行了,我知道了。这个小林肯定不行,反正我都回复过了。”死党皱着眉头讲到。
“你回复人家什么了?没有相处你怎么知道就不行?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天真,你以为这世上会有一见钟情啊,自己好好想想!”
“我就相信有!”死党有些激动,像是被踩了尾巴,浑身的刺开始密密麻麻的冒了开来。
“笑笑你少说两句,阿姨也是为你好。阿姨,您消消气。”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我感紧出来解围。这一刻我仿佛真正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相亲阿姨都会叫我来,感情我是来当和事佬的。
“阿姨,我也感觉小林不太适合。刚刚笑笑还在和我讲小林刚刚讲的话。说以后结婚了不希望笑笑穿高跟鞋,这样和他一样高了自己很没有威严。您看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威严?只会为自己考虑。”
看了眼笑笑,又接着讲到。
“阿姨我知道您也着急,可结婚是大事,总不能随便拉个人吧。最起码要知道疼笑笑,体谅笑笑才行。这才刚刚见面就要求笑笑以后不要穿高跟鞋,要是您自己您能接受得了吗?”
张姨撇了撇嘴,不情愿的道:“就因为一句话就这样结束了,或许人家只是随口一说呐。”
拉了拉死党,示意了她一眼。
“阿姨,您看,不管怎样都回复过了,咱们自家人就不要生自己的气了,男生多得是,还怕找不到吗?”
“你倒是看看她那态度,那一次相亲不是没感觉要么就是不合适。我看她压根就不想找对象,一个人想干嘛?想要成光棍啊!”张姨有种越说越激动的趋势,我赶紧转移话题。
“阿姨,您不是说梅姨还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吗?要不咱们好好看看下一个?”
张姨瞪了眼死党,“我这就去找梅兰问问。”说完,依旧有些怒气的出了门。我长输了一口气,这个话题总算过去了。
“行了,你也别怄气了,阿姨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是为我好,可那种好不是我想要的。”顿了顿,死党接着讲到。
“在我妈眼里结婚能包治百病。你工作不顺利了,那就去结个婚啊,一切就顺利了。你生活过的不如意了,那就去结个婚啊,生活就会好起来。总之在她眼里,结婚才是王道,才是天经地义,才是人生。不结婚就是大逆不道,就是你这人有病,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死党说的很激动,即便对她在熟悉不过,可这样失控的情绪还是第一次见到。
“好啦,你消消气,别那么激动。有什么话可以和阿姨坦诚的说一说。自家人哪有隔夜仇。”
“早就沟通过了,我们谈不来。十句有九句不离结婚,我早就放弃继续沟通了。反正我们一直都是各持己见。”
“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你不说,阿姨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催你相亲,她累你也累。”
“没法好好说了,说不了几句我们就会吵起来,就这样吧。”
得,我在张姨和死党之间就是出气筒和和事佬的角色,爱莫能助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不说这个了,梅姨介绍了两个人,还有一个,你先想想怎么办吧。”现在的死党在暴走的边缘,我好心提醒着。
“随便吧。”死党皱着眉有些不耐的道。
哎,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几年该劝的都劝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可依旧没有见效。
感情的事强求不得。死党的心与情都在围城里,我进不去,她也不愿出来。就这样画地为牢,我看着她在牢里黯然神伤,还要对牢外的人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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