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停在了孔丘在鲁国的住所的大门前,马车上下来了一位贵族公子。车夫正要去找看门人,这位公子叫住了自己的车夫。自己亲自走上台阶,恭敬的对着看门人施了一礼,客气的说:“请劳烦通报夫子,南宫阅求见。“看门人不卑不亢的回礼道:“请公子稍等片刻。”不大一会儿看门人出来了,对南宫阅做了一个向门里迎接的手势,恭敬的说:“夫子在书房等候公子!”
书房里的坐着的所谓夫子并不比南宫阅大几岁,正在放满书简的书架前翻看着前几天刚刚收集来的《楚风》。听到脚步声进了书房,孔丘转过身来,指了指书案前的坐席说:“我正要找你。听说周的守藏室史老聃,知识渊博,对礼乐的来源和各国的礼仪非常有研究,并且对世间的大道有自己独到、深入的见解。我打算去周的都城雒阳请教他一些问题,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南宫阅听到夫子要去和世间的另外一位高人交流,非常感兴趣,他很高兴能在夫子身边学习更多的学问,恭敬而又高兴的说:“我很乐意服侍夫子去雒阳面见老聃。能和您到周去有更多的见识,我求之不得。我现在就去禀报国君,让国君准您前往。”
孔丘见自己的这位学生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既是赞赏也带劝诫的说:“你做事还是风风火火的,虽然事情能很快的做完,但是也要三思而后行。”南宫阅听了夫子的教诲,马上把自己有点儿亢奋的情绪稳定下来,毕恭毕敬的对自己的老师说:“学生谨记教导!”然后稳步走出了书房,坐车向王宫走去。
鲁君马上同意了孔丘要去周的都城雒阳见老聃的请求,并且赐给了孔丘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和车夫,还专门派了一个童子去服侍孔丘。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孔丘在南宫阅的陪同下在通往雒阳的官道上向西出发了。一路上师生二人昼行夜伏,在途中了解了乱世百姓的疾苦,还不忘去收集听到的民间诗歌。
十几天的车马劳顿,终于到了当时的文化中心雒阳。入住到了馆驿之后,南宫阅马上去求见老聃,安排夫子与老聃见面的时间。老聃也早就听说了孔丘的名声,见孔丘千里迢迢来求教,非常高兴的接受了南宫阅的安排。
孔丘在见老聃的前三天就开始斋戒,在沐浴更衣后向老聃的住所行去。孔丘见了老聃,深施师生礼,恭敬的说:“学生有关于礼乐的问题想求教夫子。”老聃也回一礼:“早闻仲尼大名,求教二字不敢当。为了礼乐能传下去,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想你已经对礼乐很有研究了,我带你去拜访大夫苌弘吧。”孔丘又施一礼:“一切听从夫子的教导!”
在几天的时间里,老聃并没有什么道理讲给孔丘,只是让苌弘教授了孔丘乐律和乐理,带着孔丘观看了祭神的仪式,参观了雒阳的国学馆,并且让孔丘亲身体会了一次周的国家祭祖过程。一番见识下来,孔丘感叹不已,深觉获益匪浅。
孔丘结束了雒阳之行,来向老聃辞行。老聃也不相留,在送行孔丘的路上对孔丘说:“老夫清贫一生,没有什么能赠送你的,送你几句话吧。”
孔丘顿首道:“敬听夫子教诲!”在一旁的南宫阅也来了兴趣,想听听老聃有什么高见。
老聃正色道:“现在那些聪明到能洞察先机的人之所以经常遇到各种磨难,大多是因为喜欢评论别人的是非;那些善于言辞辩论的人之所以经常招来祸端,大多是因为喜欢揭示别人的缺点。身为臣子,不要觉得自己高明。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
孔子又顿首道:“学生一定谨记在心,铭记夫子的教诲。”
身旁的南宫阅听了老聃的这几句让人守拙的言教,觉得老聃也不过如此而已。他也问了老聃一个问题:“夫子,之前久闻您的‘无为而治’。当今天下纷纷扰扰,请问无所作为怎能治天下?”
老聃给南宫阅解释道:“‘无为而治’是治理天下者执政的水平境界,不是治理天下的方法。想达到无为而治,是要在问题还不严重时就提前预知到结果,把问题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样治理天下就会轻松,老百姓也就少受苦。外人看来是‘无为’,实际上是执政者解决问题于未发之际。”南宫阅听完后,深施一礼,感谢道:“多谢夫子教诲!”
三人走到了黄河边,孔丘望着滔滔的河水浊浪翻滚,不觉感叹首:“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黄河之水奔腾不息,人之年华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处去,人生不知何处归?”
南宫阅心里想:“孔丘终于问了直指人心的问题,看看老聃能有什么见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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