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瀚飞站在那儿,看着屋内人声鼎沸,他真想闯进去,可是那个女人是他最爱的人,他又不忍心破坏她的婚礼,就算是她先背弃了她,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家道中落,她也不会被家里逼着另嫁他人,所有的错都是自己引起的,她有什么错呢?
“走吧,别看了,她嫌贫爱富,背弃了你们之间的诺言,你就不要再留恋了!”钱瀚飞的朋友葛正浩看不下去了,伸手把钱瀚飞给拽出了那里。
“你能不能别这么说霓裳了,她也不想的,她妈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那么势利,再说了,哪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儿女过苦日子?霓裳也是没办法!”钱瀚飞继续维护夏霓裳,把所有的错揽到了自己身上。
“你醒醒吧?夏霓裳妈妈势利难道她自己不是吗?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家生意破产也不是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几年了?难道她是到现在才知道你家没钱?真爱你的话就应该和你同甘共苦!”葛正浩对夏霓裳的离开充满了藐视,明明就是自己嫌贫爱富,还把自己扮演成圣母,装的楚楚可怜,让自己的离开毫无愧疚。
可恨的是这个钱瀚飞,还跟个傻子一样,处处维护夏霓裳,旁眼人一看就明了的事情,他还死活不开窍,唉~~~
“走吧,从今天开始,她就和你没用任何关系了,你既然没闯进去,想必是考虑清楚了,我们还是回去上班吧!”葛正浩就那么死拉硬拽地把钱瀚飞给拖走了。
为了远离这块伤心地,钱瀚飞申请了工作调动,去了偏远的小镇做了派出所副所长,和他相依为命地母亲也随迁了。
钱瀚飞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工作上,让自己一刻都不能歇息,这样他才不会想起曾经以为会白头到老的那个女人,可是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陷在深深的回忆和悲伤中。
钱瀚飞的母亲也是位大家闺秀,看到自己的儿子呆呆地蹲在院子里半天,就知道他又在想那个女人了。对夏霓裳,钱瀚飞母亲的态度是只要儿子喜欢就行,其他的她没有意见,虽然她多少有些知道夏霓裳这人的脾性,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总是在儿子面前数落他的爱人总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知道夏霓裳不是那个能陪钱瀚飞走到老的人,果然,她另嫁他人了,嫁了隔壁镇的一个绸缎庄的少爷,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她是过上好日子了,可是自己的儿子呢?只能每天沉浸在自责和痛苦中,怎么办呢?
这天,钱瀚飞休息,吃午饭的时候,钱瀚飞母亲说话了:
“瀚飞啊,有一件事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因为看到你和霓裳感情那么好,总想着你们会结婚,我就把这件事情给搁下了,可是现在霓裳也结婚了,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吧!”
“妈,什么事情啊?”钱瀚飞搁下筷子,认真听母亲说话,自从夏霓裳和别人结婚后,他就没开心笑过。
“是这样的,你爸爸还在世的时候,也就是在你三岁的时候,曾经给你定过一门娃娃亲,对方是你爸爸的好友,你爸爸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是对方提出要和我们结亲家,想想都过去十八年了,他们家的女儿也应该十九岁了。”钱瀚飞母亲缓缓说着。
“妈,那个时候结亲是因为我们和对方门当户对,现在呢?现在我们家这个样子他们家还会承认这门亲事吗?”钱瀚飞本就不想结婚,于是就想以各种理由推脱了再说。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试试,不是每个人都那么看重钱财的,我们家钱瀚飞多好的人啊,你绝对会有个珍惜你的人在你身边的。”钱瀚飞母亲主意已定。
“妈,还是不要去问了,万一到时人家不承认,或者反过来还指责咱们家,指责咱们自己沦落了还去拖累他们,我不想你被人家指责!都这么多年了,人家还记不记得结亲这回事呢?”这些倒也是钱瀚飞会考虑的事情。
“不会的,据我了解,那位很有修养,不像嫌贫爱富之人,他的女儿应该也会被他教育得很好,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就这样吧,我下午就写封信。”钱瀚飞母亲笑笑,端起碗继续夹菜吃饭。
“好吧,妈,这样吧,如果他们回信了,我会听您的话,和她结婚,如果他们没有回信,妈您就再也不要给我安排结婚的对象了,我自己有数!”钱瀚飞心里笃定对方不会回信,就当没这回事的。
“好,一言为定,妈妈会天天祈祷的!”钱瀚飞母亲笑着吃饭。
钱瀚飞无奈的摇头。
下午,瀚飞母亲就把信给寄出去了,隔天就开始不定时去开自己家门口的邮箱,等邮差,看着母亲这虔诚的模样,钱瀚飞哭笑不得,时间一天天过去,钱瀚飞心底深处曾经泛起过的那么一点点希翼也随现实破灭,他更加笃信这辈子他不会有良人,除非他们家能东山再起。
“妈,回去吧,别等了,不会来了!”钱瀚飞出门上班前对着站在门口等邮差的母亲说道。
“不急,一个月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我们的约定还有效不是?你也知道两地相距可不近,这书信一来一去也要些时间的,再等等!”他母亲倒是很有信心,钱瀚飞都不知道自己母亲的自信从哪里来的,那户人家母亲自己也说多年不联系了,她怎么就笃定对方会承认这门亲事并把自己的千金小姐送过来?
“好吧,母亲大人,希望你能得偿所愿!我上班去了!”钱瀚飞径直上班去了。明天可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了,自己也不用急着想母亲证明什么,事实会说话的。
第二天.
钱瀚飞的母亲翘首张望着邮差来的方向,不停地搓手,到了这最后一刻心终究还是担心了,真怕这信不来。
钱瀚飞站在母亲身后,有意无意地偏头看一下邮差过来的方向,虽然嘴上说着,但是心底倒还是希望那封信能来,不管来的是什么,总希望有人还是不在乎名利只为他这个人而来。
“大婶,你的信!”拐角处是一处毛竹园,邮差的自行车前轮刚露面就听到叮叮当当的铃声,以及邮差小伙高亢的喊声,挥舞的手臂。
“哎呀,来信了,来信了!”钱瀚飞母亲眼里的光是冒着火花的,一个六十出头的老太太竟然在小道上跑起来,那神情不亚于十八少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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