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林夕
盘算了好几天,终于下定决心回家休息几天,从几天前就准备着回家要带的东西,尤其强调着自己像身份证这种常用的证件一定要带好。那几天随着回家日子的靠近,我的心越来越慌,我能明显在深夜里听到它急促跳动的声音,这种慌可以说是期盼已久难以释怀的心情,也有急着见到家人的激动兴奋,还夹杂着想着向阔别家乡已久未见的亲临打招呼的尴尬,虽然长时间不见面,已经在彼此身上发生了变化,但见了面大家总要寒暄几句。有时候我忽然觉得长大后,连回家的路都要准备好久,不管是心情还是其他方面,随着我们长大,它是否也在变长。
回家前一天晚上我打电话给母亲告诉她晚点关门,我回到家可能有些晚,母亲得知这个消息,也是在家里激动的不行,后来听父亲说,母亲当晚没有睡着,半夜去厨房发了面准备第二天做我喜欢吃的油炸饼,连夜洗好了我在家穿的拖鞋,取好了衣服,铺好了临走时折起盖好的被褥。我这边也没有睡好。刚睡着又被惊醒,我害怕睡着会错过那趟已订好票的火车,即使有闹钟的提醒,可我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我又在箱子里翻来翻去确认好自己要带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便出发了,在火车站发动踏上回家的路的那一刻起,我感到精神无比的放松,我可以放下平时做梦都萦绕在心头的工作,也可以不用参加那种抱着电脑开不完的会议。彷佛一踏上车脑子也静了,身子也轻盈了,我安排好行李的位置,就去餐车厢买了一杯热咖啡,昨晚的困意随着热咖啡的润喉慢慢地席卷全身,我调整好座位,就那样座躺着睡死了过去,这一觉比我平时躺在床上睡得都安稳,都有深度。等再次醒来时,刚好距离抵达站还有半小时的钟头。我从包里掏出镜子,打理好凌乱的头发,轻轻地擦了擦唇膏,整理好衣领,看着镜子中精神焕发的我默默地露出了久违的自然式微笑。
车到站后,已经下午4点半了,我又去了高铁站临旁的汽车站,吃了碗混沌,随即就买了从市里回镇上的汽车车票,踏上这汽车之后,就完全是扎在家乡的人群里了,最熟悉的本地方言,和他们口中聊天时说出的最熟悉的地理位置,这些我都很清楚,这一次乘车我没有睡着了,我坐在最靠窗边,拉开了车窗上的窗帘,看着太阳在朝着家乡的方向缓缓落下,那余晖下映着的无一不是我经常路过的地方,就连这高速路上哪一块有广告牌我都记得很清楚,然而我最想看到的就是家乡的那块欢迎标志牌。在夜幕下车缓缓驶进我们的小镇,我清了清嗓子,有一口最纯正的本地方言向司机说了一句:“师傅,到这个路口停一下。”
在镇口,我看到了父亲的身影,他骑着自己的三轮车在路口等我,我叫了一声他,他转过来还是老样子,还是会先和蔼地问我一句:“路上吃过饭了吗?饿不饿?”,他顺手拎起我的行李放在了车厢里。听母亲说父亲下午一早就准备着要来接我,这么些年过去了,父亲还是和以前我上学那会一样,对于在镇口接我从没有错过,这一次换我开上父亲的三摩车,在夏夜里吹着暖暖地晚风一路载着父亲彪波回去了,回去的时候,母亲的油炸饼刚刚做好,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回家的路又短又长,短的是距离,长的是心情.也许,外面有太多的诱惑在等着你,可我们早晚还是会回到那个可以让自己躺下,知道不必再移徙漂泊的地方.灯光再昏暗,床单再破旧,一旦睡下,我们还是会找到那熟悉的感觉.会轻轻的告诉自己一声,我终于到家了,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在家里,这一觉你会睡得特别的香甜踏实……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