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杀了同学,他一定很难过2004年,发生了一件举国震惊的案件。云南大学马加爵杀死四名同学病藏尸宿舍。2004年,我还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直到2017年的今天我才清楚的知道马加爵案件的始末。
13年过去了,大家都从那个惨痛的故事中解脱出来了。可是今天我了解了马加爵案件,它促使我又回到了2004那灰暗的一年。
小时候家里很穷,父母被逼无奈外出打工。而我自然也来到了这个相对而言比较富裕的城市——琼海。我满怀欣喜的来到这个“富丽堂皇”的学校,开始我的小学生涯。想象越美好,现实就越残忍。
2004年,来到这个学校的第一年,那是第一天上学,同学们用陌生好奇的眼光看待我这个外来人口。安定的生活也仅仅只有这一天。随之而来的就有同学的打骂,刚开始我也会告诉老师,告诉家长,可是最后的后果还是由我自己来承受。
八岁的我能清晰感受到老师同学对我的恶意,同学的嘲讽我在忍受,可老师言语的攻击让我无地自容,是,我父亲是以收废品,捡破烂为生,可是他不偷不抢,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养活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错呢?那段时间,在学校附近遇到父母,我都躲着避着。我害怕被同学看到。直到现在,我也无法解开这个心结,解开这个路上遇见父母装作不认识的心结。这对八岁的是多么残忍,又让21岁的我活在愧疚中。
小学的体育课,我只能是孤零零的一个。同学们牵着手做游戏,没有人愿意牵我的,他们说脏。我也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因为有我,活动或游戏就没法进行下去。
二年级,我就约会一个字忍;三年级四年级,我默默承受他们加注在我身上的一起的。五年级六年级的时候,我换了老师,虽然新老师也不曾对我有过分的关爱,可是我很感谢他们,我能感受到新老师对我没有恶意,也从来不会那父母来嘲讽我,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而且我知道,很快我就可以结束这段令人作呕的生活。
小升初考试结束后,成绩中上,并不能上一个好的初中,当我拿着三中的录取通知书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我听见一声“胶水”那是同学给我起的外号,我脸顿时发烫,可怕的梦魇回来了。我飞奔回家,告诉父母,我要回老家上初中。我知道,这对父母也是一个打击,他们舍不得我,可我又何尝舍得他们。两天后,父亲说,你愿意回去就回去吧,你想好了,家里冷又没有亲人,要吃很多苦,走了就没有退路,也不要后悔。我坚定的回答,不后悔。我真的不想再见到那些人了,在那里,我永远活在在阴暗中,永远见不到阳光。为了摆脱过去,我不惜离开父母。
父亲送我到回乡的列车上,随着列车的远去,我泪流满面。再见,我最爱的父母,再见了,我的过去。我一定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回乡之后,真的是一个新的开始。新同学没有因为我的口音而嫌弃我,讽刺我。慢慢的我也会跟他们一起玩。现在,初中同学都没有联系了,但我感谢他们给我的温暖。
高中应该也是最压抑的一段时间。但不妨碍友谊长存。过去种种,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头,我忘不掉也无法说出口。初高中的独立生活也让我感到孤独,以致高三一度陷入抑郁。我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同,我没告诉父母,没告诉同学。高三是所有人痛并快乐着的一年,对我来说,是最压抑的一年。我在自己的住处,默默排解自己不安。无法说出口的过去,痛苦难熬的现在,未知迷茫的明天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俱行尸走肉。
直到高考,我都没有去上课。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我还是去参加了高考,很明显,落榜了。我似乎又回到了没有阳光的世界,父亲对我不言不语,一双失望的让我崩溃,我和弟弟争吵打架和母亲痛苦的泪水又让我心痛。我又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决定——复读。
那时候,我也在想要不要复读,我能不能顶住高考的压力,我会不会再次陷入抑郁。我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前十几年的苦,我不忍心付之东流。复读的时候,我只一心学习,再苦再累也只能咬碎银牙往肚里吞。高考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我已经很满意了。
现在的我就在阳光的沐浴下享受着大学生活。打着工减轻家庭负担,偶尔也会为考研与否而忧愁。我想,我无法摆脱的过去也可能是我前进的动力。
看到马加爵,我想到了自己。他没我这搬幸运,我发高烧,39.7度,我的室友一个寝室一个寝室的去帮我借退烧药。现在,我也可以回答我父亲就是收废品为生的。怎么了,他不偷不抢,靠自己的汗水努力生活有什么好丢人的。
马加爵在学校不也是饱受欺凌吗?有人在他的被子上小便,有人让他给洗衣服,有人对他言语攻击,富人欺负穷人,穷人欺负更穷的。这家庭的悲哀还是学校的悲哀,或是社会的悲哀。
因为“一饭之恩”,马加爵放过了林风,我想马加爵的内心还是有良知的。如果当时马加爵遇到的是一群热心善良的室友,当他从工地回来,能给他一杯水。当他鞋破了,能借他一双鞋,那他会不会有一个不同的结局。
杀了人,他也一定饱受煎熬。所以人啊,还是看开点,看得起看不起是别人的事,我们能做的就是做最好的自己。正如这句话“做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是穷,我碍着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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