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总算过完了,我又回到了那个幽静的小卫生院。
卫生院的前院也盖了房子,我就住在后面的小房子里。前院的大伯大妈那时候大概有五十岁,可是看起来却有点苍老!
大妈家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闺女已经出嫁了,大闺女已有了两个孩子。小女儿和儿子十几岁的光景,小儿子长的有点像小兵张嘎,又黑又瘦叫“蛋蛋。”
老两口都是那种老实憨厚的庄户人。孩子们话语也很少,性格都很内向。
没多久蛋蛋的二姐素素回来了,说是和婆家人吵了架。回来住了有三四个月,人家也不接,素素怀了孕,肚子也显怀了。
素素长的个子又矮又瘦,眉毛稀疏,眼睛像两颗蚕豆没有一点神气!说话有气无力的,嗓子眼里像糊了一层棉花,让人听着不舒服!
素素经常来找我歇着,那时候我也寂寞,愿意她过来,有时候她娘也过来坐会儿!
素素常常在我这里坐着打毛线。那时候很实行给小婴孩打小毛线裤,她在给没出生的孩子打小衣服。
慢慢我们就很熟了,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就搬到我屋里和我做伴了。
她人也没什么心眼!她和我讲起她的婆家,她说她们两口子打架的时候她拿了切菜刀,婆婆就吓坏了!后来又在她枕头低下翻出了剪刀,她说她只是吓唬吓唬她男人!
她男人长的不难看,就是一头的白发!是家里的老二,而她的婆婆却很精明,自从她动了刀子以后,就不让她男人接她回家了。
素素和我住了三四个月,到快生的时候才走,生了一个儿子,听说婆家人还去看了看小孩,可是也没接她回去的意思。
儿子长的和她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我离开了小卫生院以后,有一次在县城碰到了收破烂的大伯,“问他素素的近况?”大伯说素素带着儿子嫁到了南边的一个村里,男人比她大很多,又在那边生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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