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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梦在远方之城》 第一章:秋冬之始(上)

【连载】《梦在远方之城》 第一章:秋冬之始(上)

作者: 悟聊子 | 来源:发表于2017-07-02 11:59 被阅读20次

(打字慢,有错字,请见谅)

如果时光倒流到八年前的九十年代,这里还是一个鲜为人知,清幽的世外桃源。地处四川东北部的九月正是收获的季节,稻田里一片金黄,洋溢着农民丰收的喜悦,也洒下了农民辛苦劳作的汗水。风调雨顺,有了好收成,自然是高兴的事儿,然而对大多的年轻的后生来说,如今不能只求温饱无忧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都想出去闯一闯。

晓晓今年5岁了,生日那天,爸爸到很远的城里去了,说要闯一闯。爸爸还说,晓晓到了上学前班的时候了,要好好学习,等晓晓长大后接她去城里。城里对晓晓来说是一个美丽的梦,晓晓很期待,也很高兴的去上学。

村里唯一的学校在河边渡口不远处,几棵大柳树守在大门边,像学校庄严的卫士。晓晓自豪地昂起头,看着铁大门上方红灿灿的“渡口村小学”几个大字,迈进了大门。这个小村叫渡口村,因不远处的渡口而得名。那条河的水清极了,取名明月江。大概是“夏日宁夜月当空,明月映江水朦胧”吧。

晓晓此时正坐在教室里,等着老师的到来。她一会儿又在门口踮着脚,向外面望着,想看看老师的模样,却又怕老师不喜欢淘气的孩子,只得规矩地坐下来焦急等待,按捺不住又站起来……如此反复,要知道老师在小孩子的心中可是神圣的,况且晓晓还没见到过老师呢!

来了,终于来了。“咦,,这不是二爸的堂客雷二妈吗?怎么到这来了?”晓晓不明白。

“小朋友们坐好,听老师讲话。”雷二妈开口道,不,应该是雷老师。雷老师一本正经,手里拿着一根竹竿拍打着桌子。

“噢,原来老师就是二妈呀,咋变得这么凶呢?‘这时平常温柔和蔼的雷二妈在晓晓心中开始动摇了,替代的是严厉的雷老师。晓晓觉得得到了什么,不过又丢掉了什么。

“你,曾晓晓!”雷老师指着晓晓说。

小朋友们惊呆了。“哇!老师好厉害!刚见面就晓得名字呢!真不愧是老师呢。”孩子们好生崇拜。

“你,就坐在曾晓晓旁边吧。”雷老师说。

大家这时才注意到雷老师背后有一个小男孩,男孩子干嘛穿着鲜红的衣服,活像个小姑娘似的,长得眉清目秀,细小细小的……晓晓敢肯定是一个小男孩,因为觉得仿佛很久以前见过他。小男孩这时坐在晓晓的旁边,放下肩上的书包。

“哇,他的书包好漂亮呀!”晓晓发现背的是双肩书包,这在农村可是稀罕物,大多人背的都是黄布挎包,比如晓晓用的就是表姐用过的黄布挎包。渡口村交通闭塞,赶集要乘船爬坡到很远的镇上,况且穷乡僻壤,没有这么漂亮的书包。“那绿绿的草坪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小女孩,蓝蓝的天空还有星星呢,红艳艳的底子……一定很贵吧。”晓晓觉得小男孩也许是城里来的,因为只有城里的小朋友才有这么漂亮的书包。不过晓晓又否定了上面的想法,因为晓晓感觉到他的眼睛闪烁着农村孩子特有的亮光。

晓晓痴痴地想着,手不觉地伸向那书包。“不许碰我的书包。”一声吼吓退了晓晓的手。晓晓感觉自己犯错了,慢慢抬起头看小男孩。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两腮鼓鼓的,活像一只好斗的小豹子。晓晓又觉得更像她家养的那只刚刚会打架的公鸡,挺凶的……想到这儿,晓晓忍不住的笑了,声音清脆而稚嫩。

小男孩神秘地说:“哼,我堂姐姐的书包就是被背黄布包包的撕烂了。她的书包也是我爸爸从城里买回来的,可那个人眼红……”

晓晓心里酸酸的,兴许是因为自己的书包就是黄布包包吧。“你叫曾晓晓?”小男孩没了敌意,好奇地问道。“怪不得长得这么小,名字就是真小小,真的是好小小。”得到晓晓“是”的回答后,小男孩对自己刚才的发现很有兴趣。

“你个子也不高,还说人家,我才不是那个小呢!”便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小男孩不认识,故作明白的说道。“额,还是真小小嘛!”

“你的名字呢?”晓晓问。

小男孩偏着头,拿铅笔在纸上歪歪斜斜写下三个字,得意地说:“怎么,不认识吧!”小男孩似乎找回了刚才丢失的面子,嘿嘿笑了起来。

“咦,他和雷二妈,不,雷老师一个姓呢。”晓晓认得这个字,后面俩字就不成问题了。“雷雨山!”小男孩的笑定型了,本想炫耀一下的愿望被晓晓打破了,瞪大着眼盯了晓晓好久。晓晓觉着雷雨山和老师一个姓,肯定有些亲缘关系,问:“雷老师是你妈……”妈字一出口就后悔了,孩子都是跟爸姓的,可晓晓觉得孩子跟妈妈更亲一些,便随口说了出来。

“雷老师才是你妈呢!她是我幺姑,就是她的爷爷是我爸爸的爷爷,跟你说了也不懂,笨蛋……”这一说不得了,小男孩发做道。

“她本来就是我妈,我二妈,我二爸的堂客,怎么样……”晓晓也不甘示弱。

晓晓和雨山定要将这个问题搞清楚,吵得正欢。一根竹竿“啪”地一声打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刺耳的声音把晓晓和雨山吓呆了。或许那突然的声音让小朋友们想起这里没有妈妈,几个孩子开始“哇呜哇呜”嚎啕大哭,几个调皮的小男孩被那哭声一刺激,便戏弄着旁边哭的孩子,扭捏他们的脸蛋,仿佛那哭脸是可以任意变形的玩具似的,颇有趣味。教室里一片混乱。

雨山和晓晓没有加入,因为刚才的争论还没有结果。雷老师拿眼前的局势没有法子,只得提前放学。晓晓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想的都是雨山的书包。走着走着,远远瞧见前面有一人背着那漂亮的书包。

“不会是雷雨山吧?他走得可真快。”晓晓心想。“雷雨山!”晓晓冲前方大声喊道。前面的人好像听见了,停了下来,磕头也未转后看一眼又立马急匆匆地走了。晓晓看着那人淌过小溪,走进了一片茂密的竹林里。翠枝绿叶间,隐隐地露出几间房屋的角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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